屯长也赶忙站出来,粗着嗓子喊道:“苏家小子说得对!都给我把嘴闭上,在这儿就得听指挥!”
老张伯却皱眉说道:“苏家小子,土匪这么久没动静,难不成真不来了?”
话音未落,秦宝生腾地从泥墩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老张件!要是有人把你一家子活埋了,你能善罢甘休?”
这话像一记重锤,砸得老张博老脸涨成猪肝色,胸脯剧烈起伏,气得直喘粗气。
秦屯长见状,赶紧打圆场。
“宝生说得在理!咱们灭了明旺山的土匪,就剩朱亮那条漏网之鱼,他能咽下这口气?”
这话让众人瞬间噤声,想起土匪烧杀抢掠的狠辣手段,个个大气都不敢出,方才的侥幸心理荡然无存。
苏安扫视着众人,沉声道:“未雨绸缪才能保命。”
“从现在起,住在这里就得守规矩,有事先找秦屯长汇报!”
“我要撒尿!”冷不丁,一个小年轻突然站起来。
苏安朝秦宝生抬了抬下巴,说道:“带他去。”
没一会儿,小年轻满脸兴奋地跑回来,一屁股坐下就咋呼了起来。
“你们是没瞧见啊!这茅房干净得很,撒完尿用水一冲,一点臭味都没有!”
这话又惹得周围人一阵惊叹。
“之前让各家代表学过设备用法,都回去传达清楚。”
“谁要是敢坏了规矩,休怪我把他扔出去喂狼!”
他周身散发的寒气,让众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,眼神里满是敬畏。
接下来的日子,全村人挤在这方天地里。
在秦宝生和赵三郎的监督下,大家规规矩矩地生活。
可三天一过,压抑的氛围就像快要撑破这个狭小的空间。
有人坐不住了,被各种规矩捆得浑身不自在,吵嚷着要回村子。
平时在村子里,大家都是各过各的日子,各有各的生活习惯。
现在都生活在一起,为了避免麻烦,都要相互将就着,难免会让人情绪压抑。
人群中吵得最凶的,当属王川。
上次苏安带着人在江边凿冰窟窿捕鱼,众人都在埋头苦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