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,每次呼吸都会在隔离罩上留下一片霜花。
“妈……妈……”孩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苏雯把耳朵贴在隔离罩上,嗡鸣声传讯而来,模糊地听清孩子的呻吟。
泪光绽开在透明的玻璃上,如花期盛开,祝福着瑞萨有朝一日能够焕然生机。
直到2003年初,当秦符安博士颤抖着宣布“共存理论”时,研究所里爆发出一阵压抑太久的哭声。
可命运总是如此讽刺。
就在希望初现的时刻,熵浊瘟疫爆发了。
数千人在一周内死去,他们的尸体成为瘟疫最佳的温床——那些曾经亲密的同事、邻居,转眼间就化作爬满晶状体的可怖传播源。
瑞萨的母亲永远记得那个抱着婴儿的母亲,在隔离病房里化作一尊尖叫的黑色雕塑的模样。
“我们别无选择。”秦符安博士在紧急会议上说这话时,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。
共存技术就像一剂剧毒的良药,它能阻断传染,却要以患者的生命为赌注。
当第一批受试者被送入治疗舱时,瑞萨的父母紧紧相拥——他们四岁的儿子正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,皮肤已经开始呈现那种可怕的半透明。
半年后,当小瑞萨奇迹般地走出病房时,他胸口的逆熵结晶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母般的光泽,而之后的日子里,逆熵结晶逐渐在他胸口退化,宛如从未出现一般消失在胸口上。
这个活下来的孩子,成为了人类短暂喘息期的象征。
全球各国不得不放下枪炮,在实验室里缔结新的盟约——毕竟那些被驱散的黑色物质从未真正消失,它们只是暂时蛰伏在地底,像冬眠的毒蛇般等待着反扑的时机。
而梅州研究所的档案室里,瑞萨父母的工牌依旧挂在墙上,只是再没有人敢提起那个春天——当人类第一次意识到,他们面对的不仅是灾难,更是一场关乎存亡的进化战争。
而此项研究,奠定了融合战士的发展,未来战争的格局,国家之间的立场,局势的动荡
在那之后的无论多少年,林瑞萨至今仍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妹妹时的情景。
那是2005年的深秋,梅州医院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