蚀的痕迹,而离上次大爆发还只是03年的瘟疫。”
“原来那就是熵浊吗,我们先上车吧。”
深夜,高速公路上。
程立紧握方向盘,后视镜里,梅州的灯火渐渐远去。
老陈坐在副驾驶,仍在盯着检测设备,屏幕上的数值虽有所下降,但仍不稳定。
老陈叹气,“还好发现的早,不然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。”望了望程立,“就是老程的房子没法住了,还挺令人心疼。”
周子英搂着儿子,低声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程立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:“那栋老宅里的东西……不是我们能理解的。”
程立踩下油门,加速驶向广州。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,但此刻,逃离才是唯一的生路。
——
黑暗。
并非纯粹的漆黑,而是模糊的、流动的灰。
亮站在街角,墨镜后的双眼微微眯起,仿佛在凝视远方。
他的视野里没有色彩,没有轮廓,只有一片混沌的灰白,像是被雾气笼罩的湖面。
但这并不妨碍他“看见”。
左臂的银色纹路微微发烫,金属共生体在皮下流动,将周围的信息转化为另一种感知,铁质的栏杆、路人的钥匙、远处车辆的引擎……金属的存在如同脉搏,在他的意识中跳动。
他抬起手,指尖轻轻掠过导盲杖的表面。
杖身冰凉,却藏着更深的东西,无数平行世界的碎片在其中闪烁。
“先生,需要帮忙吗?”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身侧传来。
亮微微侧头,灰白的瞳孔透过墨镜“望”向声源。
他不需要看见对方的脸,仅凭感知勾勒出轮廓,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,口袋里装着硬币和手机。
“谢谢,不必了。”
他微笑,声音温和,却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距离感。
学生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点头离开。
亮听着脚步声渐远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星象仪吊坠。
他习惯了这种孤独的观察,习惯了在黑暗中聆听世界的低语。
茶香从附近的店铺飘来,他的脚步不自觉地转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