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习生尖叫着指向窗外,那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——对面大楼的霓虹灯牌正在闪烁,无数个&34;卍&34;字符号在雨幕中拼出梵高的星空,那绚烂而诡异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。
唐悦的碎玉耳坠在舞台追光灯下晃出一道青芒,那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,我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线,指缝里漏进她站在展台侧后方冲奶茶的身影,那忙碌的身影让我心中一暖。
十五米外,三个慕尼黑大学艺术系的男生正对着全息投影的青铜爵杯行纳粹礼——别误会,他们只是在模仿战国诸侯的祭祀动作。
“卢总,《法兰克福日报》的记者想要采访……”
“让王专家去。”我把玩着镇纸残片,青玉貔貅的断尾在紫外线灯下渗出朱砂色的纹路,那鲜艳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,“跟他说要把‘天人感应’翻译成‘上帝的wi-fi信号’。”
唐悦端着奶茶挤过人群时,我正蹲在地上调试微型投影仪。
她薄荷味的长发垂在我后颈,那清凉的味道让我精神一振:“市政厅刚发来警告,说我们占用了残疾人通道。”
“那就给轮椅铺红毯。”我扯开领口散热,锁骨下的烟杆纹身烫得惊人,仿佛在提醒我肩负的使命,“记得让穿马面裙的志愿者推着汉服娃娃巡游——要会背《浮士德》的那种。”
她突然按住我伸向电路板的手,碎玉耳坠划过我渗汗的耳垂,那轻微的刺痛让我心跳加速:“你心跳超过一百二了。”玻璃幕墙外飘来悠扬的手风琴声,把她的警告揉进《茉莉花》变奏曲里,那美妙的音乐让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我没告诉她的是,那些在社区教堂教老太太们掐丝珐琅的下午,总有个西装革履的秃顶男人在街角啃三明治。
当第七个家庭主妇把景泰蓝胸针别在围裙上时,宝马4s店的德国经理居然开始用支付宝订制生肖摆件。
这让我看到了我们文化在当地的影响力正在逐渐扩大,也更加坚定了我继续推广我们文化的决心。
“卢总!”赵翻译举着香槟撞进后台,金丝眼镜片上沾着啤酒泡沫,他兴奋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响亮,“拜仁州立博物馆要签五年独家……”
我一脚踹开嗡嗡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