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与铜轨摩擦的声音清脆刺耳,我听见祠堂方向传来编钟错位的颤音,那颤音仿佛是命运的叹息。
唐悦突然攥紧我的手指——门廊两侧的祖宗铜像全都转向西北方位,他们空洞的眼窝里爬满荧绿色铜锈,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,那荧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色彩。
“小宇终于到了。”卢叔叔的声音裹着祠堂特有的檀腥味扑面而来,那味道带着一种陈旧的腐朽感。
他手里的青铜茶盏正在溶解,铜液顺着桌沿滴落在财务报表上,那滴速越来越快,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矛盾的激烈,烫穿了我名下三家公司的利润数据。
十二叔公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:“上季度你挪用了祠堂修缮基金。”他枯槁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,我去年投资的量子铜矿项目突然变成血红色,那血红色让我的心猛地一紧。
“那是父亲留下的”我话没说完就被编钟轰鸣打断,那轰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。
祠堂方向传来铜鼎倾倒的巨响,卢堂哥踹开偏厅暗门走进来,军靴上沾着地宫特有的青黑色铜泥,那铜泥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。
他腕间的青铜计数器闪着幽光:“弟弟怕是忘了,家族规矩第八十七条。”当他说出这个数字,我后颈植入的铜符突然发烫,那热度如同火焰灼烧着我的皮肤——那是二十年前父亲给我烙下的继承人印记。
唐悦突然按住我抽搐的右臂,我能感觉到她手掌的力量和担忧。
医疗网正在吞噬过量铜离子,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解码器的轮廓。
我盯着堂哥军装第二颗纽扣的反光,那里映出老宅地下铜矿的分布图,那分布图在反光中隐隐约约,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。
“祠堂地宫的铜脉监测仪显示,”卢堂哥将青铜罗盘拍在会议桌上,那拍击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,无人机群在天花板投射出扭曲的矿脉图,“你名下的冶炼厂正在抽干主脉能量。”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我办公室的监控画面。
视频里我正在签字的合同突然渗出铜液,法务章上的家徽正在逆时针旋转——这是最高级别的背叛指控。
“这是伪造”我起身时撞翻青铜茶盏,滚烫的铜液在财务报表上蚀刻出诡异路线图,那铜液的温度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