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把最后一块蟹粉小笼包塞进我嘴里时,行政主管突然挤过人群。
他手里那个缠着金丝楠木盒的快递件,在满室琉璃盏的折射下泛着冷光。
“国内加急件。”他压低声音,但唐悦已经用发簪挑开了火漆封口。
盒子里躺着卷洒金宣纸,展开后露出用徽墨写的瘦金体——“闻君善借东风力,愿赌琅琊阁上霜”。
我摸着落款处那方“天工局”的朱砂印,忽然想起昨夜的梦。
祖父在梦里擦拭他那套失传的鱼脑冻歙砚,砚台突然裂开,涌出带着铁锈味的松烟墨。
唐悦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虎口,她盯着宣纸背面透过来的光:“这墨里掺了犀角粉,紫外灯下会显影。”宴会厅水晶灯熄灭的瞬间,纸面浮现出我们新申请的螺钿镶嵌专利号,每个数字都被画上血红的大叉。
窗外惊雷炸响,和去年在城中村被追债时听到的爆破声一模一样。
我攥着宣纸看向工坊方向,暴雨中亮着光的琉璃窑像只充血的眼睛。
唐悦突然把什么冰凉的东西套上我手腕,低头看见是串用报废景泰蓝珠串改的手链,二十八颗珠子正好对应我们扳倒过的二十八次污蔑。
“明天开始用新材料。”她指尖在专利号上抹出鎏金般的痕迹,“让王专家把他藏在景德镇的霁红釉配方吐出来。”
直播间突然有人打赏了二十八艘火箭,特效烟花照亮快递盒内侧的镜面涂层。
我眯眼辨认着那些反光的划痕,突然发现是句用金刚石刻的满文——和祖父那支断在拆迁队的古董烟杆上的铭文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