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干涩得厉害,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完整的音节:“月小姐,陆总找您。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电话秒挂。
陆怀川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。
“再打!”
司机忙不迭按下重拨键,但司机的电话也被江揽月拉黑了。
陆怀川冷色铁青,冷笑出声。
“好,很好。”
陆怀川承认,江揽月这一次的手段比往常高明了一些,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怒。
她最好祈祷自己的小花招能持续得久一些,最好不要回来求他娶她。
彼时江揽月将车子停在路边,挂了电话拉黑一条龙以后,重新启动车子开向城郊。
她的心情不是很好,漆黑的眸子像是被一层雾盖住了,灰蒙蒙的。
从江揽月回到京州开始,一辆黑色跑车一直跟着她,从她进江家,到她离开江家漫无目的地在公路上疾驰,黑色跑车里始终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的动静。
见她在路边接了几个电话重新启动车子,黑色跑车里的人低声咳了几声,冷不防地将驾驶座上的人赶下车。
“我来开。”
驾驶座上的人习惯了听从指令,下意识地“哦”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,车里的人动作也很快,在他前脚离开驾驶座,后脚那人就坐在了方向盘前系好了安全带,如玉雕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方向盘上。
那人看着自家少爷坐在驾驶座上的这个画面有些稀奇,恍惚间脑子突然打入一道闪电。
“不是!少、少爷?!”
他的尾音随着傅长秋一脚油门淹没在了跑车引擎的轰鸣声中。
方管家兼傅长秋的私人生活助理瞪大双眼,后追着跑车的尾气疾跑。
“少、少爷!黄大夫说您不能情绪过于激动啊!您回来啊!”
当汽车飞驰而向城郊荒芜的公路时,江揽月也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车子。
她只迟疑了一瞬,黑色超跑突然超车,一脚油门将她甩在身后。
江揽月一愣。
紧接着,藏在记忆深处的某种野性像是打开了匣子蜂拥而出,当她一脚油门到底,仪表盘上的指针飙向顶峰时,一同飙升的还有她的肾上激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