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谢谢你,那对我很重要。”
江揽月对他说了今晚的第二声谢谢。
小姑娘长得极好看,刘意的文化课水平不高,他想不出来好听的形容词,他只觉得江揽月长得像一幅画一样,尤其是她真心实意笑起来,明媚的眼让他晃了晃神,本来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被晃得忘记了。
他咽了一下喉咙,嘴巴张了张又合上,实在没想起来自己方才还要说什么,恰好听见了佣人自楼下踩踏木质楼梯的声音,刘意语速飞快地嘱咐道:“千万别想不开,你家那帮傻缺不值得你搭上自己。人来了我先走了,回头再来看你。”
“啪嗒”一声,房间再度被合上,江揽月听见刘意在门外手忙脚乱的落锁声,以及落锁后急急忙忙避开人的脚步声。
江揽月收起笑意,合上了眼皮子,疲惫地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。
脸上的伤没有处理,此时她的脸肿得很高,腿上被打的地方也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疼。
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,但是她的精神和肉体互相拉扯着让她没有睡意。
她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,过了好一会才半趴着将刘意丢进来的“毛巾卷”打开。
冰袋、消炎止痛喷雾、跌打酒、布洛芬、消炎药……
刘意几乎把江家的药箱搬空了,有的是他平时备在车上的,出任务时跌打损伤用得上的常备药,总而言之他认为江揽月能用得上的都给她带了过来。
美中不足的是,没有带吃的。
江揽月从“毛巾卷”里挑拣出两颗布洛芬,张嘴就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。
胶囊形状的药物卡在她干巴巴的嗓子眼上,吐不出来咽不下去,连打嗝都是一股药味。
江揽月揉了揉绞痛的胃,又顺手拿起冰袋交替着敷在自己的脸上和腿上,等到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又在腿上用上跌打酒和消炎止痛喷雾。
不知道是不是布洛芬找到了痛点,江揽月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消下去了一些,但胃部绞痛时隐时现着实撕扯她的脑神经,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床上趴下,顺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先睡几个小时。
此时也不过是凌晨四点,距离天亮至少还有三个小时。
江挽星从楼梯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