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二,上一壶清茶,几碟小菜,我们的马儿也需些上等草料。动作快些,急着赶路。”
“好嘞。”
小二应了声,立马殷勤上前。
待他靠近后,更觉少年气度不凡,非富即贵。
明亮的阳光打在他身上,衬得那银色战甲愈发耀眼夺目。身后的红色斗篷随着勒马的动作轻轻扬起,带着说不出的风流潇洒与少年意气。
更重要的是,长发用玉冠束着,露出的那张脸俊秀出尘,教人辨不出雌雄般,风采无限。
他翻身下马后,将缰绳递给了小二,随即带着护卫挑了张干净桌子坐了下来,擦拭着自己腰间的弯刀。
不一会儿,菜就上齐了。
“客官,请慢用。我得去后院盯着您的马去,有事儿您大声招呼就行。”
孟拂衣拦住了他,“不必了,我这马儿可日行千里,极通灵性,不必时时刻刻盯着。”
小二闻言哭丧着脸,对着孟拂衣大倒苦水。
“害,客官呐,哪里是小人想盯着,这不是没办法么。”
“前几日有个疯子赶着驴车来住店,结果被仇家追杀的人找到了这儿来。您猜怎么着,那疯子二话不说撂下驴,抢了我们掌柜养了几年的马就跑了。我豁出命去追人,结果只找到一具马尸。”
“掌柜的找不到罪魁祸首,就把账算在了我头上,让我拿工钱去抵马钱。”
“您这马儿威风凛凛,一看便不是凡品,若是再被哪个疯子抢了去,我可实在是还不起,只能打一辈子白工了。”
这滔滔不绝的一番牢骚,把孟拂衣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而那两个寡言少语的护卫也纷纷停下筷子,喃喃道,“少帅,原来齐都情况如此复杂,治安比雁门还混乱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