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帐里的所有人噤若寒蝉,安静得近乎死寂。
只见南玄景走进寝殿,脸色黑沉如墨。
他目光逡巡了一圈,落在了赫兰嘉敏身上。
“又是你。”
赫兰嘉敏刚刚的嚣张气焰瞬间不见,却没有就此偃旗息鼓。她闷声道,“你们大齐皇帝拿这样的歪瓜裂枣来糊弄我,难道我还不能替自己委屈么?”
“我只是想选你而已!你难道不明白么?”
南玄景一记眼风扫了过去,“自古至今,只有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,挑选的余地。”
“赫兰在大齐的强大面前没得选,你也没有。”
赫兰嘉敏又被这话激得发了疯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“你那贱妾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,南玄景!”
“她和孟拂衣孤男寡女在荒山野岭里同处一天了!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这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一个正值妙龄的女人啊!他们能做些什么,会做些什么不言而喻。你们大齐不是最守规矩,最恨伴侣背叛了么?”
不等她再接着开口,就听见南玄景低低笑了。
男人目光平静,就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很好,赫兰嘉敏。”
“你的大胆,是本王生平仅见。”
赫兰无疆神情一滞,预感十分不妙。
“啪”,巴掌声清脆响亮,赫兰嘉敏倒在地上,有血迹从唇角渗出。
动手的却不是南玄景,而是赫兰无疆。
“王兄!你居然打我!”
赫兰嘉敏如遭雷击,热泪滚滚而出。
赫兰无疆冷漠的看着她,没有再理会她的哭闹,反而朝南玄景和南少泽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和亲已不是两国休止兵戈的上上之选。还请大齐皇帝和摄政王同意,让我带着王妹即日返回赫兰。”
“为表歉意,此次带来给王妹做嫁妆的金石珠玉、牛羊皮子,尽数归于大齐,以示亲好。”
没等南少泽作答,空气中传来南玄景嗤笑一声。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构陷本王爱妾之人没有查清楚之前,西山在场的所有人,都别想走出齐都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