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的声音。
“怎么,终于舍得起床了?”
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
江安宁有些无措。
那日沈玉衡与她展露心扉后,就听见外头侍卫的催促之声。
时间紧急,已经来不及从营帐正门离去,沈玉衡最后是踩在书案上,从窗户出去的。
临走时,只来得及丢给她一句话——
“宁儿,等我来接你。”
相聚和交谈的时间都太短。
彼时,江安宁没有时间去做任何决定。
甚至哪怕是到了现在,她也没有完全想清楚。
沈玉衡是她的年少慕艾,情之所钟。
而南玄景,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。
若是没有失去记忆这回事,她和南玄景之间只存在那不堪的开始还有后来的予取予夺,那她几乎不用犹豫就可以做选择。
可失忆的那段时间,南玄景对她的百般维护、千般迁就,还有他那份对孩子的期待与保护,都不是假的。
她心中矛盾极了,甚至觉得自己既要又要,成了她最是鄙夷的卑劣之人。
也正因如此,她下意识的躲着南玄景。
就像今日,她早已醒了过来,却还是磨蹭到南玄景离开才起身梳洗。
只是她没想到,南玄景离开的时间那么短,自己来不及再找借口躲开。
她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缕目光越来越近。
果然下一秒,南玄景就走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阿宁,怎么不说话?”
江安宁抿唇,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,“为何赫兰使团那边如此喧哗,是出什么事了么?”
南玄景“哦”了一声,轻描淡写道,“没什么事,就是赫兰嘉敏吃毕罗饼的时候不小心噎死了,赫兰无疆准备带着她的尸体,即刻返回赫兰。”
“什么?赫兰嘉敏她过身了?”
还是噎死的?
江安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。
南玄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,“仵作验尸也没查出什么毒来,只在喉咙里找到了毕罗饼的饼渣。所以太医诊断是噎死的。”
这也太匪夷所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