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衡早已料到沈夫人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说到底,他的母亲需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,她想要的,是捏紧沈府的所有东西。
当然,沈府的所有东西里,也包含他这个儿子。
秦氏却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想什么。
她见沈玉衡不说话,还以为他动了心,于是继续怂恿道,“衡儿,娘知道你当时就是一时热血上了头。娶了秦思婉这样性格泼辣骄蛮之人,你也忍得很辛苦吧。”
“如若没了她,为娘就再也不用看儿媳妇儿的脸色,你也不用再卑躬屈膝了。再有,恭王给她的嫁妆塞满库房,价值连城,咱们大可以拿出来取用,给你重新续弦啊。”
沈玉衡轻轻谓叹一句,“母亲,秦思婉不是孤女,她若死的蹊跷,恭王怎么可能不追查?”
沈夫人满脸的不以为然,“追查?死无对证,他到哪里去查,想当初江安宁她……”
“宁儿怎么了?难道…她假死脱身之事也有什么隐情?”
沈玉衡见她说着说着突然一脸心虚的放低了声音,缓缓眯起了眼眸。
这话一出,沈夫人更紧张了。
她故作镇定的打了个哈哈,“已经盖章定论了,怎么可能还有什么隐情?衡儿,你多心了,娘的意思是将来你若是还想讨个温柔内秀的,娘啊,也不会反对了。”
沈玉衡神色恹恹,像是对情爱失去了兴趣般摇摇头,“娘,我不想再折腾了。只要秦思婉不做对不起儿子的事,儿子便能容得下她。您这个做婆母的,也多包容着些吧。毕竟,咱们得罪不起恭王府。”
这话乍一听像是劝解,可细细琢磨起来全是拱火的添油加醋之语。
甚至,沈玉衡有意引导,给自己的母亲指了一条彻底解决秦思婉的捷径。
果然、拿捏自己母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。
秦氏上了钩,彻底的想歪了。
她略一思考后,试探性地开了口,“衡儿,如若,她与江安宁一般,对你有二心呢?”
沈玉衡就像被戳到痛处一般,猛地抬头,“绝无可能,儿子再也不要闷头做聋子了。母亲休要胡说,您应该盼着儿子夫妻和睦才是!”
秦氏用余光睃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