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未曾亲眼目睹发妻离世,故而一时无法接受,做出了许多荒唐事。”
“摄政王恩赐的庭杖将下官打痛了,也打醒了。往事不可谏,来日仍可追,下官想要朝前看。求娶思婉表妹不是绝不是一时冲动,臣定然会好好待她,不辜负她的一片情深。”
没有逃避,没有恼羞成怒,更没有卑躬屈膝。
藏在屏风后偷看的秦思婉直直的盯着他,满眼都是感动与痴迷。
恭王心中也是满意的,可却仍旧绷着脸,“你得罪了摄政王,没了出使赫兰之功,如今处境尴尬,接下来预备怎么做呢?”
这是要考他对朝局的认知了。
沈玉衡眼睫低垂一瞬,再抬眸时,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。
“下官刚入朝堂,身上只有户部的虚职。若是有幸能与王爷叙上一段翁婿缘分,自然紧跟王爷的步伐,不敢妄动。”
恭王被捧得飘飘然,心中疑虑彻底消失不见。
而屏风后的秦思婉也再见不得心上人带着伤被自己的父亲为难,不顾恭王妃的阻拦,下一刻就冲出去抱住了沈玉衡。
“衡表哥——”
“思婉?”
沈玉衡错愕一瞬后,眉目舒展开来,反手轻轻搂住了她。
到了这一刻,秦思婉彻底相信了沈玉衡对她是真心的。
她眼底闪烁着泪花,冲着恭王大声嘟囔道,“父王,我不许你再为难衡表哥。”
“他才华横溢,是有登阁拜相之才的。只要您动动手帮帮他,何愁他的前程?”
“真是女大不中留。”
恭王笑着摇头,总算彻底许了这门婚事。
于是十五日之后,沈尚书府大摆宴席,迎娶芳菲县主过门。
就在夫妻对拜之时,南玄景派来的礼官姗姗来迟。
“摄政王府贺礼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