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该向三军谢罪。”
“此话何意?难道父亲已经提前察觉了赫兰心存不轨,却没有下颁军令告知?”
“是。”
孟将军闭上眼睛,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直觉。
“……是谁让父亲改了主意?”
孟拂衣顿了顿,四下环顾了一圈,开口问道。
他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。
他的父亲用兵如神,在战场上直觉准得惊人,可只有一个缺处——耳根子软。
没等孟大将军开口,在草丛里躲了许久的军师突然冒出了头。
“少帅,都是我的主意,我来承担全部罪责。”
只见他跌跌撞撞的从一个小洞里爬了出来,讪讪一笑,“您可算回来了,孟一孟二怎么没跟着您?”
孟拂衣负手而立,并未回答他,而是紧抓着先前的话题不放。
“父亲和军师还是先别急着抢罪,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我分说清楚罢。”
“诶诶,好。”
只见军师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大概,最后补了一句,“少帅,此事真的怨不得大帅,全都是下官的错。下官要是不多那一句嘴,兄弟们也不会死伤这么多,我……”
孟拂衣听完后,心里有了计较。
“眼下第一要务就是提防赫兰趁势发起第二次进攻。没有时间垂头丧气,讨论已经发生的事情罪过在谁了。,父亲。请您下军令,安置好阵亡将士的遗体后,全军收整,随时备战。”
“好。为父亲自去。”
孟大将军对儿子的判断向来深信不疑,当即转身离去,安排重新整编一事。
而孟拂衣,他转头看向这位孟家用了多年的军师,顿了良久后,最终还是信任盖过了疑心。
少年将军的眉梢间像是凝了寒霜般,声音也格外冷厉。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“这样的事,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