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起炼化时的剧痛,他不自觉地按住心口,那里还残留着被两股力量撕扯的灼痛,“所以我拼尽最后一丝神识,强行将它们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,鲜血溅落在青砖上,晕开如红梅。
殷棱蹲下身,玄铁护腕擦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。
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徐崇摇摇欲坠的身影,眉头拧成死结:“也就是说,你把两种元素……熔成了新东西?”
“确切地说,是让光明主导融合。”徐崇艰难地喘息着,银眸闪过微光,“只要它愿意接纳,黑暗再暴戾也只能屈从。”
他试图撑着墙壁起身,却因双腿发软重重跌回原地,扬起的灰尘中,隐约可见他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黑金色纹路。
元可忽然轻笑出声,广袖翻飞间,鎏金护甲划出璀璨弧光:“有趣。不如让我给这新生的力量取个名字?”
她缓步踱到窗边,月光为她周身的赤色火焰镀上银边,将屋内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徐崇撑着地面单膝跪地,额前碎发遮住了苍白的脸:“若无前辈庇护,我早死于大阁主之手;「聚光典」的机缘也是您牵线。这名字,自然该由您来定。”
他刚要起身行礼,一阵眩晕袭来,险些栽倒。
“太极之气如何?”元可指尖在空中划出阴阳鱼的图案,火焰随之扭曲成黑白两色,“太极生两仪,「炁」乃混沌未分的本源。”
她的声音变得悠远,仿佛穿越了千年光阴,“光与暗在此交融,如同阴阳轮转——光明中暗藏吞噬万物的暗核,黑暗里孕育刺破虚妄的光刃,生生不息,循环不止。”
白卿的离火在发间骤然明亮,她望着徐崇周身若有若无的黑金色光晕,轻声问道:“可这力量……真能如此完美平衡?”
徐崇握紧拳头,感受着经脉中流淌的全新力量。
那股既温暖又冰冷、既明亮又深邃的气息,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:“就叫太极!”
他猛地挥拳,空气发出爆鸣,一道黑白相间的气浪撞碎了墙角的石砖,“从今往后,这便是独属于我的力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