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披着的青铜器肩甲已经不见了,脸上还有一道血线,肩膀上有一摊浅浅的血迹。
那截栈道被莫云砸坏了,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,莫云连忙一只手抓住台阶,另一只手尽量伸长去拉景鹤。
景鹤抬眼,身体随着绳子一荡,整个人猛地冲这边荡来。
然后莫云胳膊一疼,整个人似要被撕裂一般往下坠。
好在她死死抓住了台阶,并且用力把景鹤往上扯。
莫云并没有痛苦多久,因为景鹤只是一只手抓住莫云借力,身体灵巧地向上一跃,整个人就跃了上来。
在两人落到栈道上时,下方一道侵略感极其强的视线让莫云不自觉往下看去。
只见下方那轿子里,厚厚的毛毡从里面掀开,一颗巨大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,青铜面具包裹住它的脸,只剩那双重瞳双眼,正盯着两人。
那眼里明明没有一丝情绪,但莫云就是感觉后脊背发凉。
景鹤借助莫云的力上了栈道后,很快在栈道上站稳,然后就迅速往上爬。
没一会就几下窜到了莫云前面。
莫云一看自己落后了,不再往下看,手脚并用、没命地往上爬。
栈道是一阶阶木头阶梯构成,虽说是阶梯,但那跨度和高度是真的不符合阶梯的理念。
每一层阶梯和阶梯之间的高度平均在四十厘米,中间也不是紧紧挨着,还有一段空隙,一不小心,就能踩空,瘦一点的,能直接从踩空的缝隙中掉下去。
莫云用尽浑身力气,但还是被景鹤远远甩在身后。
原本她被景鹤甩过来时,栈道距离水面就有八米高。倒不是景鹤能徒手把她甩高八米,而是两人本身就站在轿子上。
轿子距离水面就有接近五米,景鹤相当于是徒手把她甩起三米多。
三米的距离,对于下方仪仗队的青铜人来说,要想用武器把她弄死并不难,但估计当时景鹤在下面吸引了火力,这才给她争取了时间往上爬。
没了景鹤殿后,莫云一刻不敢放松,用尽吃奶的力气蹭蹭往上爬,爬的过程中,一直没敢往下看。
直到那青铜铃铛的声音渐渐远去,才敢一边爬一边瞅一眼。
只见下方迷雾依旧浓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