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彻底被激怒,可惜,现在束缚住他的,是景鹤。
景鹤夸张地哎呀一声:“莫老板劲头还是很足的嘛!”
“我之前一直想不通,为什么景鹤要割断我的绳子。因为怎么推论,逻辑都不通顺。”
莫云看了看拖鞋,眼睛眯起:“为什么只有我和云朵是清醒的呢?”
或许,也不能用清醒这个词来形容两人。
云朵为什么会跟梦游一样跳入水中?她为什么会做那个噩梦?为什么她和云朵是船上唯二清醒的人?
“要说我和云朵有什么共通点,那就是我们都和腾蛇有关。”
“腾蛇使,是引路用的。”
莫云在狼狈的景铉面前蹲下,声音幽幽:“我们都清楚,亚尔林和陈述两人交换了线索,但都没有结论,目的地还是找不到。”
“于是有人就急了。”
“想要通过这种方式,让引路人发挥作用,从而找到目的地。”
“有这种念头的人很多,但唯独不可能是景鹤。”
先不说景鹤手里百分之九十有目的地的线索没有告知亚尔林和陈述,就说………
景铉从不知道,为什么景鹤和她关系在外人面前看起来还可以。
莫云自己是知道的。
景鹤在监视她。
一旦腾蛇附身,她就会被景鹤追杀。
那么站在景鹤的立场上,他就绝对不可能把她往引路人的绝路上逼。
一个人在面临生死抉择时,为了活下去,很容易就会选择和腾蛇融合。
这一点,景鹤知道,因此在之前哀牢地宫时,几次出手,都在绝境中救了她。
因此,要说船上所有人都希望她变成引路人,那么景鹤就是那个例外。
景铉不知道这些内情。
所以他假扮景鹤的模样,以为万无一失地把她推向深渊。
景铉冷哼:“所以你还是没有证据,一切都是你自顾自的假设。”
莫云轻笑一声,抬手,又是一拖鞋扇了过去,这一次扇的是另外一边脸。
看着景铉瞬间对称的脸,莫云露出一抹笑:“当然,仅仅是这样,并不足以证明那个人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