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如镜面般倒映着凌烬与九幽的残影。玄机子的黑潮法相虽被星流吞噬,但虚空深处传来他癫狂的嗤笑:“轮回之罚不过是我的一场棋局!”
凌烬的银甲已化为齑粉,山河印的鎏金血丝如游蛇般缠绕在焦黑的骨笛上。九幽的残魂悬浮于雷劫余烬中,灰金瞳孔深处浮出一缕纯金雷髓——那是他窃取的初代天帝之力,此刻却如毒藤般侵蚀着他的神魂。
“这力量在吞我的记忆。”九幽的嗓音嘶哑,紫血自眼角淌下,每一滴都映出母亲被炼成钥匙的画面,“凌烬杀了我趁我还记得自己是谁!”
未等凌烬回应,虚空骤然坍缩成一座青铜囚笼。笼壁刻满《山海经略》的篡改经文,每一笔皆由噬魂虫的黏液凝成。玄机子的残影自笼顶渗出,指尖捻着一缕银发——正是白璃的魂髓残片:“你以为雷劫是终点?不你们的魂,才是真正的‘往生门’!”
囚笼底部浮出白璃的龙骨,七枚金钉贯穿逆鳞,钉尖连着重若千钧的锁链。锁链另一端缠住凌烬的脚踝,鎏金血丝被生生抽离,灌入龙骨之中。白璃的残魂在剧痛中尖啸:“他在用你的因果重铸山河印!”
九幽的灰金瞳孔骤然暴亮,雷髓凝成刀刃劈向锁链。刀刃触及链身的刹那,雷光逆流,将他拖入龙骨深处的记忆深渊——
深渊中,初代天帝的尸骸跪坐在血池边,脊髓被抽成丝线,缝入白璃的逆鳞。玄机子立于池畔,手中骨笛吹奏的并非《往生诀》,而是龙族的葬魂曲。九幽的母亲被锁在池底,紫血与龙髓交融成毒泉,泉中浮出万千灰金胚胎——正是噬魂虫的母体。
“原来我母亲的魂髓喂了这些虫子!”九幽的雷髓刀刃疯狂劈砍,却斩不断池底蔓延的毒藤。凌烬的鎏金血丝突然刺入深渊,银焰裹住他的刀刃:“看池心那里有初代天帝的遗言!”
池心浮出一枚逆鳞残片,刻着未被篡改的血誓:
“以魂饲渊者,非罪;以血焚天者,非功。唯愿后世无门无罚。”
血誓银光炸裂,深渊崩解成时砂。九幽的雷髓与凌烬的银焰交融,凝成一柄横跨虚空的巨刃。刃身刻满龙族古语,刃尖直指玄机子的囚笼核心:“老东西你的门该塌了!”
玄机子暴退,囚笼却骤然收缩,将他的残影绞入龙骨。白璃的逆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