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织天者,必死于自纺之线。”
母石炸裂!
纺车上的八色丝线骤然失控。赤纱缠住灰卵,青丝勒紧胚胎,紫绒堵塞灰瞳……神骸脊椎被自身抽出的丝线裹成巨茧!
“不——!”胚胎的尖啸引动九州印片暴走,无数碎片如流星撞向昆仑。
荧星在石化至胸口前,将半截绿藤插入茧中:“众生血泪织的天衣……您穿着可暖?”
藤蔓在茧内暴涨,燧火石刃的虚影从内部刺穿胚胎!
巨茧炸成光尘。
神骸脊椎化为灰烬,八色丝线升腾为极光。失控的山河印碎片在极光中溶解,汇成金色暴雨洒落九州。
荧星躺在焦土上,石化已蔓至下颌。她看见雨滴落地处——
磁砂焦土生出绒草,无音碑裂缝绽开野花,昆仑崩塌的巨坑蓄满金液,液面倒映出初升的星辰。
一颗陨星划过天际,星尾曳着九幽最后的叹息:
“下次……换个织法……”
金液凝结成镜,镜中不是倒影,而是蜷缩的婴儿。
他脐带连着镜面,掌心攥着一截绿藤残根。
“最讽刺的新生,是仇敌的骨为摇篮,逝者的泪为胎衣,而弑神者在石化前,捧出无人接过的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