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腾的热……啊,已经没有冒烟的包子混着面香被陆维宁带去了小后院。
阳光像熔化的金箔,将青砖灰瓦镀得发亮。巷口的老树叶子在后院的地面上,蝉鸣一阵紧似一阵。
“进来拿你点你的知了!”
陆维宁从小院墙角的荫凉中起来。
粗陶盘底垫着吸油纸,知了猴堆叠成小山,每一只都泛着诱人的油光。撒上的细盐在阳光下闪烁,油炸过的翅膀微微卷起。
陆维宁端着盘子穿纱门被撞得“吱呀”作响。后院中,竹制矮桌已备好装着豆浆的杯壁外凝着水珠,顺着碗沿滑过。耳边有舅舅在案板上剁的“咚咚”声。
陆维宁用掌心沾了沾冰镇豆浆的杯子,掌心沾上了外面浮出来细密的水珠,陆维宁时不时用掌心掌背碰碰,清透的凉意便传了过来。
陆维宁拿起一个包子。肉馅咸香浓郁,带着微微的甜味,是老有滋味了。
内馅儿紧实有嚼劲,裹着浓稠的酱汁,和松软的面皮,这么想着的陆维宁打了一个长嗝。
面皮吸饱了肉汁,变得更加鲜香,咬下去还带着发酵后的微微酸味。
陆维宁:嚼嚼嚼……
一口包子下肚,陆维宁又给自己灌一口冰镇豆浆。
应该是冰镇·甜豆浆。
冰凉的豆浆滑过喉咙,陆维宁感觉整个人都清透清透的,清甜的味道中和了酱肉的浓郁。
冰镇甜豆浆表面凝着层薄霜,乳白的液体在碗里轻轻晃荡。
陆维宁又抓起一个包子,面皮一咬就破,浓稠酱汁瞬间在口腔里炸开。
然后……
然后柔韧有嚼劲的面皮,全部都是酱汁的精华部分,混合着肉香的酱汁顺着嘴角往下淌,陆维宁慌忙用手背去擦,反而在虎口处抹了道深褐色的印记。
冰镇甜豆浆适时地解了腻。冰凉清甜的液体滑过喉咙,就是豆浆醇厚的豆香混合着白糖的清甜,在舌尖萦绕不散。
盘中深褐色的外壳裹着层透亮的琥珀釉的知了猴。蝉翼被炸至半透明,像撒在焦脆表皮上的碎金箔。
陆维宁用舅舅放到盘子旁边的竹签挑起一支。
指尖一晃,知了猴已经出现了在嘴边,硬壳便发出细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