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剩下的就倒在这里。”
秦守的鞭梢忽然停在一幅壁画前,壁画上的玄武被八极拳势击碎,旁边刻着小小的“秦”“罗”二字。“是你刻的?”他指尖抚过字迹,发现笔画间还嵌着她的银针碎屑。
“那时以为活不出去,”她轻笑,“就想留个印记,证明我们来过。”
地宫深处传来潺潺水声,罗颖颖的罗盘指向声源,那里有眼被蛊毒污染的泉水,却在五年后长出了清冽的菖蒲——是她当年撒下的种子。
暗河玄武殿内,秦守的九节鞭抽断最后一根蛊藤,藤汁溅在他唐装前襟,却被艾草香囊的香气逼退。罗颖颖的银针扎入殿心的“离水位”,激活当年布下的“山鬼阵”,石壁上的玄武图腾竟渐渐褪色。
“当年你说,”她望着图腾裂缝中透出的月光,“‘玄武属水,我属火,火能克水’。”
他揽住她的腰,鞭穗与她的罗盘相缠,在月光下织出阴阳鱼的图案。“现在才明白,”他吻她发顶,“不是火克水,而是阴阳相济——就像我的拳,你的针。”
殿外忽然传来狼嚎,却不是暗河的血狼。罗颖颖摸出随身携带的《本草纲目》,书页间夹着五年前的战地笔记,笔记里的血字“斩玄武”旁,她用银针新刻了行小字:“与君合力,万邪不侵”。
黎明的秦岭之巅,秦守望着云海翻涌,想起五年前罗颖颖背着他从地宫爬出时,也是这样的晨光。他的九节鞭垂在身侧,鞭梢沾着新鲜的艾草汁——罗颖颖用它替他驱走了最后一丝蛊毒残留。
“累吗?”她靠在他肩头,罗盘映着初升的太阳。
“不累,”他握住她的手,吻了吻她掌心的符印,“只要和你一起,爬再高的山,打再狠的架,都不累。”
山风带来远处的草药香,罗颖颖忽然指着云海里的光点:“看,是崂山的方向。”
他顺着她的指尖望去,仿佛看见崂山的老槐树、百草园的雪莲子,还有教室里的太极鱼涂鸦。五年前他们从这里狼狈逃亡,此刻却能并肩而立,看朝阳染红彼此的眉眼。
“下一站去哪儿?”她轻声问。
“去非洲,”他揽紧她的腰,“去刚果边,走过去的路,让路过的人都知道,有对青衿侠侣,用拳和针,护着天下太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