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罗国际机场的免税店飘着椰枣香,罗颖颖却在闻到肉桂味时骤然屏息——那气味与金字塔内的防腐剂如出一辙。她下意识摸向背包侧袋,里面装着从胡夫金字塔带出的圣甲虫甲壳碎片,此刻正隔着布料微微发烫,与她腕间的星图刺青产生奇异共振。
“别回头。”秦守的声音从墨镜后传来,他佯装挑选香精,九节鞭却在袖中绷直如铁棍,“三点钟方向,戴阿拉伯头巾的家伙,腰带上的银饰是暗河的‘子午蛊’标记。”罗颖颖闻言侧身,借货架反光看见那人袖口露出的刺青——半枚北斗七星,半只埃及乌加特之眼。
三人混在旅行团中通过海关,圣甲虫甲壳碎片在安检仪上显示为不规则金属块,却没触发警报。直到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,罗颖颖才敢掏出父亲的笔记本,泛黄纸页上的罗家星图与金字塔内的圣书体铭文重叠,竟拼出完整的北斗-南十字复合星图。
“父亲笔记里说,圣甲虫群是罗家星图的‘生物钥匙’。”她指着笔记本边缘的血字,“但暗河用蛊虫篡改了它们的轨迹,想把金字塔变成‘合阵’祭坛。”秦守点头,他掌心的八极拳图腾在埃及烈日下晒得发红,此刻却泛着异样的青色——那是被圣甲虫蛊毒侵蚀的征兆。
濮阳龙湾机场的热风裹挟着麦香。接机的罗二伯戴着防沙面罩,露出的眼睛布满血丝,腰间别着的不再是家里嫡传的罗盘,而是一把镀银精钢长刀,刀柄缠着道家符篆。“老宅被暗河的人袭击三次了。”他掀开面罩,露出下巴上的蛊虫咬痕,“井水都成了金水,亏得老秦校长用崂山玄水镇住地脉,现在我们躲在老宅祠堂地下室了,有护族法阵。”
车队驶入麦田时,罗颖颖看见老宅围墙上新刷了层朱砂,却掩不住墙缝里渗出的金色细沙——那是暗河从撒哈拉运来的“星砂蛊”,能顺着地脉钻进罗家大阵的气眼卡住炁的流转。正门的“武德堂”匾额覆着防沙罩,檐角挂着的不再是铜铃,而是罗家北斗七星阵纹与道家八卦镜混搭的挂件。
地下密室里,檀香混着尼罗河淤泥的气息。秦书身着白色道袍,正在用崂山玄水擦拭罗建的太阳穴,老人昏迷中仍喃喃念着埃及语,指尖无意识地划出圣书体符号。展柜里摆着从金字塔带回的青铜心脏碎片,碎片周围的蛊虫标本已干枯,却在灯光下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