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个背包里翻出了两颗糖果,递给了林念,“这是芬姨给的,你尝尝,可甜了。”
芬姨就是魏妈妈,魏妈妈的本名叫李芬。
林念看着张雯手心里的糖果,不知怎么的,突然就眼眶一热。
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,可妈妈不允许她吃,说吃了会烂牙。
而外婆却会时不时的偷偷给她“变”出一颗糖来,并告诉她,没有甜甜味道的童年,不算完整的童年。
长大后,虽不怎么爱吃糖了,但仍然会清楚的记得,外婆握着拳头,在她面前晃一晃,然后突然展开手掌的那个瞬间。
“谢谢!”
林念笑着接过了一颗糖,剥开糖纸,将糖果放入了口中。
那甜丝丝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味蕾,让她的心情都格外的好了起来。
“你们一家怎么从工厂下山了呢?”林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哎!这事儿,真的是说来话长了。”
张雯挨着林念坐下来,搓了搓冻的发红的双手,讲述了一下一家人的遭遇。
吕洪波当初带着几家人一起上了山,在工厂里安顿了下来。
一开始,大家的日子过的倒也算是和谐。
吕红波将工厂内的物资都给归拢到了一起,给每个人安排了明确的分工。
该喂猪的喂猪,该磨豆子的磨豆子。
然而现实正如林念所预估的那样,工厂的一些员工竟真的找了回去。
他们原本是想从工厂带走一些物资的,见没有机会,便又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投奔了工厂。
“我当时就劝过他,不要管那么多闲事,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活的很艰难了,可他就是不听,说如果不给那些人点活路,他们说不定也不会给他们活路的。”
张雯说着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林念对吕洪波的做法不置可否。
按当时的情形来看,他的想法也没错。
工厂当地的员工的数量不少,他们既然主动找上门来,必定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,断不会轻易离去。
倘若吕洪波将他们直接拒之门外,很可能会激化矛盾。
这些员工跟那些残疾人不同,残疾人对吕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