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的指尖还残留着苏挽月掌心的温度,那温度如同一缕微弱的火苗,却被血海那粘稠如胶、带着刺鼻腥气的液体一点点抽走,触感黏腻又恶心。
他望着她心口翻涌的黑雾,那黑雾像一团邪恶的乌云,在她胸口不断翻滚。
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铁,炽热而难受。
那团本应被幽冥结晶净化的傀儡印记,此刻正顺着她锁骨处如蛛网般的冰晶裂缝往心脏钻,每爬一寸,苏挽月的睫毛便剧烈颤动一次,唇色从苍白褪成青灰,如同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机。
\"看颅骨。\"苏挽月突然咬着牙开口,声音里混着碎冰裂开的脆响,那声音尖锐而冰冷,仿佛来自冰窖。
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陈墨手背,力道大得几乎要掐断他青铜化的血管,陈墨只觉手背一阵剧痛,像是被钢钉狠狠刺入。
陈墨顺着她视线抬头。
血海深处,林寒山的倒影已浮出水面。
那血海在昏暗的光线下,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那具青铜颅骨被他捧在掌心,原本空洞的眼窝正渗出极淡的血光,像两盏将燃未燃的灯,散发着微弱而诡异的红光。
当最后一丝血光填满眼眶时,颅骨竟发出孩童啼哭般的尖啸:\"巫族曾用活人炼制傀儡镇压地脉\"那尖啸声刺耳至极,如同利刃划过耳膜。
\"闭嘴!\"陈墨左臂的青铜纹路骤然发烫,热意如同火舌在手臂上蔓延,他本能地抽出腰间那柄青铜钥匙。
钥匙离鞘瞬间,一道半透明的虚影从他心口窜出——那是他巫纹觉醒时在血脉里烙下的印记,此刻正带着灼人的温度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,直刺向林寒山手中的颅骨。
\"轰!\"
地宫地面突然炸开震耳欲聋的轰鸣,那声音如同巨雷在耳边炸响,震得人双耳生疼。
陈墨踉跄着栽进血海,咸腥的液体灌进鼻腔,那味道刺鼻得让人几乎窒息。
他看见原本布满裂痕的青石板上,无数青铜锁链的浮雕正从岩缝里爬出来,像活物般彼此缠绕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最终在众人脚下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\"反物质!\"苏挽月突然抓住陈墨的手腕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