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陈墨喃喃。
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口:七岁那年,他跟着师父入巫山采药,在最深处的溶洞里见过同样的纹路。
当时师父吓得直磕头,说那是上古巫族献祭用的血坛。
此刻山魈们围成的阵法中央,祭坛全貌正在虚空中显形,坛心刻着的,是和他心口巫纹完全一致的图腾。
那图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,仿佛在召唤着什么。
\"够了!\"陈墨突然暴喝,那声音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的咆哮。
他的巫纹开始逆转,青灰色光流裹着银血倒灌回体内,却在皮肤下凝成锁链,\"唰\"地缠住所有人的脚踝。
那锁链摩擦皮肤的声音,让人感到一阵寒意。
苏挽月被拽得踉跄,乌木针\"当啷\"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;林寒山的剑偏了寸许,在颈侧划出血线,那血线顺着脖子缓缓流下,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;燕无疆的刀压得更深,在陈墨喉结处沁出红珠。
苍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无数人同时说话,震得人耳膜生疼,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,让人无法躲避。
\"唯有祭品之血能永久封印裂隙,而你——\"
\"我知道。\"陈墨闭了闭眼。
神血还在从左眼往外淌,可他的视线从未如此清晰。
他看见苏挽月鬓角的碎发被山风掀起,露出耳后淡青色的胎记——那是她总用发簪遮住的,说是灭门夜被刀刃划的;看见林寒山道袍下的契约纹路正在消退,像被什么力量抽走;看见燕无疆眼底的赤焰里,藏着半枚和虎符相似的纹路。
锁链突然收紧。
苏挽月被拽得跪在陈墨脚边,她的手死死抠住他的裤脚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那指甲嵌入布料的声音,让人感到一阵揪心。
虎符的烫意此刻变成灼痛,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用血在她手心画的符号——和林寒山心口的契约、燕无疆刀锋的咒文、陈墨的巫纹,竟全是同个图案的不同部分。
\"陈墨!\"林寒山的声音带着破音,他终于弃了剑,扑过来想扯断锁链,\"听我说,苍溟在骗你——\"
\"闭嘴。\"陈墨突然笑了。
他伸手抹掉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