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宁,你背叛老板也就罢了,现在居然还带着人来对付我们?”
“抱歉,阿杨。”阿宁嘴上说着抱歉,神色却十分平静,“我们现在各为其主罢了。”
说起来,她以前和裘德考也不过是雇佣关系,裘德考当初承诺,等完成西王母的任务,她就能恢复自由身。
如今她不过是不想续约,换了个老板而已,根本谈不上什么背叛。
阿宁只是想和弟弟子算安稳地活着,这又有什么错呢?
“无耻!”阿杨根本不接受阿宁的解释。她能在阿宁走后,接替阿宁在裘德考身边的位置,本就是被当作二把手来培养的,阿宁于她而言,既是老师,也是领路人。
可如今,这个领路人却率先背弃了他们的队伍,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。
“我想,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责。”胡飞飞环抱着双臂走上前,指间随意地把玩着一片小小的树叶,“裘德考都没说什么,你一个手下倒是越权了。”
胡飞飞的话毫不留情,本来她还想说“你一条狗”,但想到阿宁以前也在裘德考手下做事,便把话咽了回去,换了个说法 。
话音刚落,胡飞飞指尖猛地一用力,只见一道绿色的残影瞬间擦过阿杨的脸颊。
阿杨只觉脸上一阵剧痛,下意识伸手一摸,手上沾满了血迹。
她惊愕地回头看去,那片沾血的叶片,竟有一半都深深地没入了帐篷的布料之中。
“你…”阿杨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。
受老板是外国人的影响,她和阿宁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国外,对国内文化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。
她原以为中国功夫无非就是拳脚和武器的运用,却没想到,这飞花摘叶的本事竟然是真实存在的!
若是黑瞎子此时知晓她心中所想,一定会忍不住反驳:什么中国功夫?那是小姑奶奶自身实力强悍!他和哑巴可是都没学过这一招啊。
“抱歉,胡小姐,是我的手下太无礼了。”一位高挑清瘦的外国老人走出帐篷,他神情真挚诚恳,举手投足间宛如一位真正的绅士。
然而,当他目光瞥见那枚带血的叶片时,握着手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又握紧 。
“没事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