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飞,你这是想上天吗?”
解雨臣指着胡飞飞从怀里掏出的那件半透明明黄色女帔,双颊瞬间泛起红晕,又染上莹白的耳垂。
本来唱完昆曲,卸完妆洗漱完毕,正准备躺床上休息,胡飞飞却不依不饶,缠着他睡前再唱一折昆曲。
解雨臣无奈,权当是哄女朋友入睡,便应允了。
可谁能想到,她竟还要求他换上戏服演唱。
虽说他自知还未达到像胡蝶那般不上妆也能完全入戏的境界,可这戏服,真的是正经戏服吗?
这哪是要听他唱昆曲,分明是想看他唱粉戏1!
“不是我要上天,是你要上天呢,这可是《长生殿》里杨贵妃的戏服,后面你还要化身玉真仙子呢。”
趁着解雨臣卸妆的间隙,胡飞飞可是恶补了《长生殿》的内容,已然记了个大概,就盼着磨着自家媳妇儿开唱。
“不、不行,哪有你这样强人所难的。”
解雨臣又怎会不了解阿飞的心思,一旦开了这个头,往后还不知道要怎样变本加厉呢。
胡飞飞双腿一盘,坐在他面前,双手合十,狐狸般灵动的双眼满是祈求,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媳妇儿,求求你啦,你从来都没单独给我唱过昆曲,今天我还是托小姨的福才听到你唱,你可不能这么残忍对我,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亲女友啦?”
见他依旧不为所动,她索性环住他的胳膊,轻轻摇晃起来:“求你啦,求你啦,就这一次,好不好嘛?”
解雨臣轻轻叹了口气,他明白,这辈子自己怕是都无法拒绝阿飞的请求了,声音无奈而沉哑:“好,就答应你这一次。”
可惜他不明白一个道理——有些东西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,底限降了,那相当于没有底限。
胡飞飞瞬间眉开眼笑,举起那件薄纱,声音里的雀跃根本藏不住:“那我来帮你换上。”
解雨臣喉结微微滚动,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其实这粉戏吧,不穿戏服也能唱,可有一种独特的美学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,半遮半掩、朦朦胧胧间,才能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空间。
明黄色,富丽而夺目,是皇权至尊的象征,也极衬人的气色,至少在胡飞飞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