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天南海北，整个世界都是它们的足迹。
许未用了很多时间去打听彻底杀死它的方法，最后得到了人们的一致叹息：
如果能在世界重置第五个月时，找到刚刚出现在世界上的它并杀死就好了。
每次听到这种话，许未都不胜其烦。
人生哪来那么多如果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？哪有什么这样那样就好了？
可是现在，这样的假设成真了，她们真的杀死了刚刚现世的黑雾。
许未的兴奋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，连吃晚饭时都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。
她和杨眉一起变出了一大桌子美食，六个人围坐在一起，热热闹闹地吃饭喝酒，庆祝了好几个小时。
一直到外面漆黑一片，漫天繁星出现，许未的兴奋劲儿才渐渐减少。
今晚的许未比昨天放肆很多，她大摇大摆地躺着，占去双人床的一半，连唯一的一床被子也好好盖在身上，只给颜宁留下了三分之一。
颜宁盘腿坐在床头，身上搭着被子的一角，正在读一本封面潦草的书——那是杨眉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给她们带来的一本小说，据说在1区正值流行。
许未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忍不住坐起身体，眼巴巴凑近颜宁，看她手里捧着的书。
颜宁不动声色，把手里的书轻轻倾斜，让许未看得更清楚。
虽然外面的封面只有一个潦草的火柴人，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很有含金量：精致漂亮的字体、精心的排版，搭配着吸引人的故事情节。
许未本来是无聊只想随便瞄上一眼，却没想到这一眼便让她走进了这个故事。
颜宁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，轻轻扫了许未一眼，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页。
直到颜宁把书合上，许未才意识到她竟然用这样别扭的姿势把这本小说看完了。
许未揉揉酸痛的脖子，伸伸懒腰：“这还真挺好看的，怪不得这么火呢。”
“其实一般。”颜宁把书放在床头，面无表情评价道。
“一般啊，”许未忍不住笑，“那你还看得这么认真。”
“我离开故事和文字太久了。”颜宁轻轻说，“我们都是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呢？”许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