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我的眼睛!”
卧室里的一声哀嚎,将酣睡的一男一女吵醒,二人皱着眉头,一同望向声源的位置。
只见陆怀林背着二人,倒着往床边走,“你们怎么躺在一起,衣服还……快把被子盖上,这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。”
沈思墨这才发现她居然像藤蔓一样,绕在陆怀川的躯干上。
陆怀川的手也没老实到哪里去,双臂环在她的腰肢处,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脑袋,往他的胸膛上按。
他们身上的衣服更是乱得不像样子,她原本长至脚踝的长裙硬生生跑到了大腿上,陆怀川睡衣的扣子全开了,胸肌和腹肌更是毫不吝啬地摆在她的眼前。
沈思墨羞得脸颊通红,她扭过头,逃荒似的从陆怀川的臂弯中挣脱,一边顺头发一边下床找拖鞋。
还好陆怀川没有起床气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服,慢吞吞地移动到轮椅上,期间还不忘拿起梳子给咪咪梳梳毛。
陆怀川略带责备地和陆怀林说:“转过来吧,来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“我寻思家里就你一个人呢。”陆怀林瞟了沈思墨一眼,又礼貌性笑笑。
沈思墨立马明白他又话想和他哥说,于是指指门外,“我出去倒点水。”
“不用,茶几上有水。你们坐沙发上吧,我来倒。”陆怀川推着轮椅走到茶几旁,“没有什么话题是你不能听的。”
陆怀林西服一脱,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,“我能抽根烟吗?”
“不能。”陆怀川斩钉截铁地说,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。你们没吃饭呢吧?出去吃个饭?”
沈思墨得回去换衣服,就这样,她又被支开了。
趁着她不在的空档,陆怀林眉头紧皱压低声音,焦急地问:“哥,京市那边的画廊到底是怎么回事?段玉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,她都快要急哭了,你还在这你侬我侬。”
陆怀川倒是一点都不着急,打开衣柜一件一件地挑选西服,“没怎么回事。就是那边的负责人觉得我不算画家,打算毁约,需要我退钱给已经买了票的客人。段玉不同意我退钱,然后就这样了。”
“那她电话里说,如果这次画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