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四下扫视了一周,没有看到萧庭风的影子,想到他或许是去查案子了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不知为何,萧庭风越像正常人她就越心慌。
昨日将萧庭风的棺椁下葬后,纪苭卿就盘算着今日太后或许就要召见她。
虽然端王“已死”,但她毕竟是萧庭风名义上的王妃,自然免不了要入宫觐见。
纪苭卿起了身,让阮阮替她梳妆,又选了一身素净淡雅的衣裳换好。
在她整理完仪容之时,外面便传来了门房通报的声音:“王妃,太后娘娘召您入宫。”
纪苭卿将时间算掐得刚刚好。
阮阮惊讶了一瞬,她起初还不理解小姐今日为何穿得这般庄重,原来是早已料到了太后娘娘会招她入宫。
纪苭卿再次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,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妥帖后,她才举步走出了寝殿。
九重宫阙深深,一切都与前世重合。
纪苭卿绣鞋踏在宫中冰冷的地面上,只觉得地面的寒意顺着脚底直直钻入肺腑。
看着宫人那一张张谨小慎微的刻板面容,纪苭卿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早已逃出生天,再也不必被困在这囚笼之中做金丝雀。
仁寿宫殿内,太后高坐上首,她的那双眼睛似能洞察人心般,将跪在地上的纪苭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。
“你就是纪家的二小姐?”太后缓缓开口问道。
纪苭卿双手平放于额头,规规矩矩的行了礼:“太后娘娘万安。”
原以为这位纪二小姐只是纪家不受宠的次女,礼仪规矩未必能学得多好,可今一见,太后竟觉得惊为天人。
不卑不亢,不骄不躁,面上不露悲喜之色,一袭白衣素净淡雅,倒是个极其有分寸的人儿。
“你起来吧,不论怎么说,你也算是哀家的儿媳了。”太后收回了目光,话音里还带着几分惆怅凄然。
无论如何,白发人送黑发人都让她肝肠寸断。
长嬷嬷搬来了椅子,纪苭卿规矩落座。
她前世在宫中不少和太后打交道。
她初入皇宫是以官女子的身份,比起宫女来也差不了多少,想要在后宫活着,就必须得有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