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辜之人。”
那个老太太,那个小孩子,都是无辜之人。
她连他的一丝人情都不肯欠,又怎么可能会去欠旁人的呢。
“我……跟你走。”纪苭卿终究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话:“我跟你走,回京城。”
萧庭风从袖中拿出了牢房的钥匙,打开了牢门。
“苭苭,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,权势是个好东西。”
他伸手想要拉住她,带她走出这黑黢黢的牢房。
可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一瞬间,纪苭卿忽然往后缩了缩自己的手。
萧庭风没挽住,一下子落了空。
他顿了顿,似是完全没在意,再次捞起她的手扣在掌心,带她穿出了这渗人漆黑的牢房。
纪苭卿没有选择立刻就走,而是在第二天,好好的找老太太和石头告了别。
虽是萍水相逢、他乡之客,但此生能有一段路并肩同行,便也足矣了。
老太太听说她要走,泪眼婆娑,一瞬间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分。
石头也紧紧拽住了她的小指,一瘪嘴哭得好大声。
临走之际,纪苭卿问了萧庭风,在军中有没有听过一名唤作石勇的士兵。
萧庭风详细问了这名士兵的籍贯,派墨知去查了。
可墨知的回复却让人难以接受。
军队中有许多士兵都叫石勇,可籍贯在湘林的却没有。
通常战争结束后,军队若有精力和时间,便会安排信使奔赴士兵家乡报丧。
便在纪苭卿与萧庭风离开的这一日,报丧的信使到了。
那一隅小小的破败宅院里,传来了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可石头却紧咬牙关、至始至终睁大了眼睛,不让自己的眼泪再掉下来。
纪苭卿心里难过,将石头抱在怀里安慰:“哭出来吧?那样会好受一些。”
石头坚决的摇了摇头:“我才不要哭!长大了我也要上战场,我拿仇人的头颅来祭奠我战死的父亲!”
纪苭卿听了,心中不免欣慰。
她即使再不舍,也是要离开的。
萧庭风找了几名可靠的大夫经营药馆,老太太和石头依然可以靠在药馆帮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