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土腥味钻进鼻子,里头安安静静躺着几块指甲盖大小,颜色有些发暗,却又隐约有光华流转的胶状物。
错不了,正是地龙涎!
“楚钦哥,没给你丢人!”李亮玉的笑有些虚,却亮得晃眼。
原来,那黑龙潭比传闻里还要凶险百倍,潭水冷得能钻进骨头缝,潭底的淤泥又厚又黏。
跟着去的两个伙计,水性只能算一般,压根儿就下不去。
还是李亮玉,凭着那股子不服输的犟劲儿和从小练出来的好水性,在村民的指点和帮忙下,硬是冒着被潭底暗流卷走的风险,一趟又一趟地扎进深潭,才从那厚得吓人的烂泥巴里,抠出了这几块宝贝疙瘩。
林楚钦重重拍了拍李亮玉的肩膀,一肚子的话,最后只化成一句:“好样的!累着你了!”
有了“地龙涎”,剩下的辅药也陆陆续续凑齐了。
林楚钦把自己关进药庐,一待就是整整两天两夜。
这“玉髓培元液”的炼制,比他想的还要磨人,还要精细,火候、配比,甚至连药材丢进去的先后次序,都得掐着点儿来,差一丝一毫,就得前功尽弃,从头再来。
他凝神屏气,心神高度凝聚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子。
当最后一样药材稳稳投入,药鼎里发出一阵轻微的“嗡嗡”声,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四下里弥漫开来,林楚钦晓得,成了!
药鼎里头,只剩下小半碗亮晶晶,跟仙露琼浆差不多的液体,散发着让人通体舒泰的勃勃生机。
林楚钦小心翼翼地把“玉髓培元液”盛进玉碗,一刻也不敢耽搁,拔腿就往后山药圃跑。
在李亮玉和几个核心伙计紧张的注视下,林楚钦长长吐出一口气,用一种传承中的特殊手法,将那小半碗玉髓培元液,仔仔细细、均均匀匀地浇灌在几株龙血藤母株的根部。
做完这一切,他自个儿也累得够呛,一屁股墩在地上,两只眼睛却像钉子似的,死死盯着那些龙血藤。
接下来的几天,变化悄无声息地发生了。
那些原本只是勉强吊着一口气,叶子还有些蔫头耷脑的“龙血藤”母株,吸了玉髓培元液之后,像是被灌了仙丹。
先是叶片,变得越来越绿,越来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