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没去看金丝眼镜医生和王副院长那副难看的嘴脸。
他径直走到病床边。
“银针。”他吐出两个字。
没人动弹。那尖嘴猴腮的伙计跟几个家属你看我我看你,不知所措。
林楚钦也不催,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,摸出一个磨得有些发亮的针盒。
针盒打开,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,在病房灯光的映照下,寒光凛凛。
他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,认准了穴位,手法快得让人眼花,几乎没看清他如何动作,那针已然稳稳刺入病人胸腹间的一处大穴。
“这……这他娘的能行?”一个家属嗓子发干,小声嘟囔。
金丝眼镜医生嘴角向下撇了撇。王副院长则双手抱在胸前,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。
林楚钦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,神情专注到了极点。
他手指翻飞,一根接一根的银针,时而深刺,时而浅扎,时而轻捻,时而疾弹,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地落在病人周身各处要穴。
那套手法,行云流水,看得人头晕目眩,却又暗合某种玄妙的韵律。
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只有心电监护仪那缓慢而微弱的“滴滴”声,还有病人那粗重得仿佛风箱拉扯的呼吸声,在死寂中回荡。
几针下去,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!
那病人原本青紫到发黑的面色,竟然以肉眼能察觉的速度,缓缓消退,渐渐透出了一抹苍白的血色。
那急促又微弱的呼吸,似乎也平稳了许多。
“哎?你们快看!脸色……脸色好像真的好点了!”最先发现变化的,是那个先前哭得死去活来的中年妇人,她使劲揉了揉红肿的眼睛,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