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猩红的眼眸亮起璀璨光芒,全然不顾氧岭还在身侧,足尖轻点便掠了过去,直扑向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。
洛愁鬓望着扑面而来的少年,本能地抬手想要扶住,却被带着力道的拥抱撞得后退半步。鼻尖萦绕着属于少年的气息,混着秘境特有的潮湿苔藓味。
“青殷。”
洛愁鬓垂眸,喉结微微滚动。
掌心传来少年胸部的温度,隔着单薄衣衫,甚至能感受到急促的心跳。
怀中的人将头埋得更深,发间沾染的晨露蹭在他心口,洇出一小片水痕。
洛愁鬓僵立在原地,离青殷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衫渗进来,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。
少年红透的耳尖在眼前晃动。
洛愁鬓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
鱼知许和云悉易回宗那日的调笑犹在耳畔回响。
当时他站在竹林外,月光为竹叶镀上银边,云悉易和鱼知许的身影在竹影间若隐若现。
“离师兄每次见了‘师父’,耳尖都会红得像要滴血。”
鱼知许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狡黠。
云悉易轻斥道。
“休要乱说,青殷天赋出众,不过是太过专注罢了。”
那时他只当是玩笑,转身离去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,却不知从那一刻起,命运的丝线已悄然缠绕。
此刻,怀中少年的呼吸灼热而急促,洛愁鬓却感觉浑身发冷。
他想起离青殷初入门时的模样——那个夜晚,少年蜷缩在他的屋子一角,衣衫褴褛,怀中却死死抱着一枚玉佩。
当那双猩红的眼眸望向他时,洛愁鬓心中就会闪烁起曾经被离青殷父亲救助的恩情。
从那天起,这个倔强的孩子就成了他最闹心的弟子。
教他御剑时,离青殷总是摔得遍体鳞伤,却从不喊疼,总说:“再来,下次一定比您、老、人、家快。”
学符咒时,少年专注的侧脸会被烛火映得通红。
这些回忆曾让洛愁鬓倍感欣慰,可如今想来,每一幕都蒙上了暧昧的色彩。
他记得有年生辰,离青殷捧着一坛桃花酿,耳尖泛红地说。
“弟子亲手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