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都不识得几个,京城又哪来的贵人提携?”
“这却是无妨的,赵司吏一把算盘打得如此精妙,岂容沧海遗珠?”
李步蟾掏出一封信函,封皮上赫然是“大理寺”的字样,“家师在中秋之时,从湖广巡按调任大理寺丞,正愁手下无人可用,我只需修书一封,此事必谐矣!”
说到这里,李步蟾拊掌笑道,“刑部查案,大理寺复核,其中之蝇营狗苟,正好用得上赵司吏这把铁算盘,哈哈,得其所哉,得其所哉!”
笑声之中,秋雨绵绵,原本细若棉纱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竟然仿若璎珞了。
赵欣颜满嘴苦涩,他考虑到了石安之,却忽略了毛伯温,毛伯温身为巡按御史,跟他离得太远。
现在突然想起来,这李步蟾不但与石安之关系密切,据说还被毛伯温收为了弟子。
那毛伯温他也是见过的,不想转眼之间,就升了正五品的大理寺丞,坐上了大理寺的第三把交椅。
天下官吏,或许真有干净的,但绝非是他赵欣颜,若是他真去了大理寺,在毛伯温的虎威之下,哪里还有他的活路?
大明的大理寺,不但有自己的大理寺狱,还可以监察天下监牢,京城的三处大牢,刑部监、都察院监、锦衣卫诏狱都在大理寺的监察之下。
他一个小小的书吏,比一只蝼蚁还不如,找个岔子投到大牢,弄个庾死,实在是简单不过的事情。
若是这般,倒还不如在考评时得个下等,丢了差事,坐了县衙的监牢,比起埋骨异乡要来得畅快。
看着李步蟾幽深的眼神,赵欣颜算是领会了他说的河伯,是个什么意思。
东海龙君没有将手插到洢水来,不是他不能插,而是他懒得插,若是他想插手了,所谓的河伯,那就是一个笑话。
安化县这口井还是太小了,自己祖辈在这口井里,呆得眼皮子都浅了。
“为了小人区区小事,哪里敢劳烦公子这般大动干戈?”
赵欣颜不敢再多言语,一张口,腰就弯了下来,“小人突然想起来,前日一时不慎,错派了一份解书,应该就是公子手里那份,还请将那文簿给我,我这就重新签派。”
这赵欣颜是个人物,耍得一手好光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