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陶小蝶,骂起人来,真真是一点儿情面儿都不留。”
“那是人家有底气。”
闫埠贵揉了揉发酸的眼皮子,应着她的话声道:“家里的顶梁柱只要能扛起事儿来。
屋儿里的人,腰杆子自然也就能硬起来了。”
听了这话的杨瑞华,瞅了瞅干干瘦瘦的闫埠贵。
又摸了摸她自己的腰杆子,无声的叹息了一声。
她不无羡慕的又瞅了两眼,东厢房那边,亮着微弱灯光的玻璃窗户。
▁
中庭院,东厢房的里间。
易谭氏把刚塌进她家屋门的聋老太太,给搀扶到了自家里间的火炕上。
等老太太坐稳后,坐在另一侧的易中海。
不无好奇的询问道:“这大冷天儿的,您老这是嘛去了?”
聋老太太的面色依旧平静,但时不时抖动几下的嘴皮子,还是出卖了她,内心之中的不平静。
她转过头去,瞥了一眼易中海后,这才语气平缓的回道:“也没嘛去!”
她伸出多少有些颤抖的双手来,把盖在她双腿上的被子,使劲的往她腰身部位扯了扯。
又像是拉家常般,缓缓开口道:“就是跑了一趟,前院儿里的刘家。”
“那您咋这会儿就出来了呢?”
一旁的易谭氏接过话头问道:“他们家人,就没留着您!吃顿晚饭的?”
“没留。”
老太太分别瞅了,易中海两口子一眼后回道:“我是被人家给骂出来的。”
“嗯?”
易中海诧异的询问道:“咋回事儿?早前,您不是跟他们家关系挺好的吗?”
“对呀!”
易谭氏也插话道:“他们家这会儿,虽然都只剩下小辈儿人了。
但该有的情分儿,还是应该有的吧?”
“你不是也说了,那都是早前儿了吗?”
老太太先是回了易中海一句。
又转头看向易谭氏回道:“现在的小年轻儿,谁还记得讲啥情分儿呀?”
“唉!”
她叹息一声后,像是自言自语的道:“这人一老啊!就不中用了,谁见了都会嫌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