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布满了红肿的包块,瘙痒难耐,他只能时不时地挥手驱赶,可又不敢动作太大,怕惊了鱼群。尽管如此难受,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水面太久。
随着太阳逐渐升高,天空虽有了些光亮,却并未带来多少暖意,农历十月的风愈发凛冽,吹得河边的枯草沙沙作响。孔军又冷又饿,肚子咕咕直叫,嗓子眼干得冒烟。他瞧了瞧不远处的河水,犹豫再三,还是捧起几口水喝了下去,那水带着一股泥腥味,可他别无选择。
就这样,每日里孔军从早到晚守在河边,全神贯注,可鱼儿狡猾难钓,他每天最多也只能钓上二三十条鱼。但他没有丝毫气馁,每次钓完鱼,他便小心翼翼地把鱼拿回桥洞。桥洞阴暗潮湿,空间狭小,可在孔军眼里,这就是他的 “秘密基地”。他寻来一些破瓦罐、烂木桶,简单清洗后当作鱼缸,再铺上一层从河边捡来的柔软水草,给鱼儿们营造出相对舒适的环境。
为了让鱼儿保持鲜活,孔军可谓费尽心思。他会趁着天还没亮,去河边捞些浮游生物,当作鱼儿的早餐;到了晚上,气温骤降,寒意刺骨,他就把鱼缸挪到桥洞深处,再用一些破棉被、旧衣物盖住,防止水温过低;还会轻轻搅动河水,给鱼缸换水,确保水质清新。在他的精心照料下,鱼儿们虽然被困在这狭小天地,却也生机勃勃。
日复一日,历经艰辛,总算把钓来的各种鱼头凑足了。他小心翼翼地将鱼头用破布包好,仿若那是稀世珍宝,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留意后,才猫着腰,脚步急促又略显慌乱地朝平日里寻好的一个隐蔽山坳奔去。
山坳中,孔军迅速支起简易炉灶,架上一口破锅,将鱼头一股头倒了进去,又添上从深山背来的山泉水,接着便开始生火。火苗 “噼里啪啦” 地蹿了起来,映照着他那张满是污垢却透着坚毅的脸庞。他蹲在炉灶旁,眼睛紧紧盯着锅,时不时用一根树枝伸进锅里轻轻搅拌一下,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,嘴里还不停嘟囔着:“我就不信了,按照这法子来,钓技还提不上去。等我练成了,看谁还敢小瞧我,定要重振家业,让那些昔日落井下石之人刮目相看。”
时间缓缓流逝,熬制已近五十小时,孔军双眼布满血丝,却不敢有丝毫懈怠,强撑着疲惫不堪的生活,机械地往炉灶里添着砍柴。然而,天公偏不作美,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