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”,听起来荒诞不经,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,自己却傻傻地深信不疑,还为此付出了这么多艰辛,如今落得这般田地,是不是自作自受?
可另一方面,心底深处那团倔强的火焰却并未就此熄灭。他想到自己这些天所受的苦,风里来雨里去,在河边一守就是一整天,饿了只能喝点河水,困了就在这桥洞的干草堆上凑合一夜,为的不就是能抓住这根改变命运的救命稻草吗?“不,我绝不甘心!我孔军虽说如今落难,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还在。这书中所提的方法定有其道理,或许之前的失败是因为我没有领悟透彻。” 想着想着,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,犹如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,“单一鱼种…… 白条?对,就从白条入手试试!这平日里河边常见的白条,数量多又易上钩,说不定就是我突破困境的关键。”
此时,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,声音在这寂静的桥洞里显得格外响亮,仿若在向他抗议这几日的亏待。他无奈地抬起手,揉了揉干瘪瘪的肚子,那肚皮紧贴着脊梁骨,好似能数清肋骨的根数。可即便如此,他眼神却愈发坚定,仿若夜空中最亮的寒星,熠熠生辉。
正在这时,经常在河边晃悠、偶尔与孔军搭话的阿福路过桥洞,听到里面有动静,探进头来,瞧见孔军这副凄惨模样,不禁心头一酸,开口道:“孔军啊,你这是咋啦?瞧你这脸色,白得跟纸似的,是不是好些天没吃东西了?”
孔军微微一怔,随即挤出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,摆了摆手,说道:“阿福,没事儿,我就是这几日累着了,歇一歇就好。” 心里却想着:“我这狼狈样可不能让旁人知晓太多,更不能暴露我在钻研《乾坤钓法》的事儿,万一走漏风声,可就全完了。”
阿福皱了皱眉头,满脸狐疑,走近几步,又道:“你别逞强了,我这儿还有半个硬邦邦的馍馍,你拿去垫垫肚子。” 说着,便伸手从怀里掏出馍馍,递向孔军。
孔军见状,眼眶微微一热,心中满是感激,他连忙站起身来,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馍馍,说道:“阿福,你这……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,大恩不言谢,日后我若有出头之日,定不会忘了你这份恩情。”
阿福拍了拍孔军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咱都是苦命人,相互帮衬着是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