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壳子,现在都不敢跟下家提名字了。”
“老魏,东泰是不是快停春雷的单?风声都飘到我们这儿来了。”
小批发商、零售商、夜市档口,所有曾经带着“要合作、要进货”的人,现在都开始收口、观望、甚至抽手。
一层层供应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咙,空气越来越稀薄。
—
东泰内部会议散场时,何经理叮嘱助理:
“跟春雷那边传个话——自己搞清楚,不要等我们去问。”
助理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窗外细雨未歇。
何经理低头盯着采购文件,手指却在桌面上,有一下、没一下地敲着。
他心里清楚——
这不是技术问题,也不是供货问题,
春雷厂内,空气像被压住的锅盖。
包装车间,几个工人聚在角落,低声嘀咕:“听说了吗?厂里上报的原料,新闻上都爆出来了,说是废料。”
“真的假的?东泰那边不会撤单吧?咱这工资还发得出?”
当天中午,仓库那边,三个工人悄悄跑去人事窗口,递了辞职申请。理由不说,脸色都差不多——躲着眼神,默默捏着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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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哥闯进办公室,脖子上毛巾一甩,急得满脸通红。
“李哥,这要是东泰真撤单,我们上百号人的工资——你撑得住啊?!货堆在库里卖给谁啊?!”
罗燕一整晚没合眼,眼底泛着血丝,站在窗前死死盯着厂区。
她回头看着李向东,嗓音第一次带上火气:“你到底有准备没有?!
还是说,你真打算跟启德耗死?!”
—
李向东坐在办公桌后,没抬头。
手边的账本、订单、客户名单一摞摞堆着,指尖划过一页又一页。
屋里安静得只剩翻纸声。
外面机器的轰鸣声、仓库叉车的碰撞声,隔着玻璃传进来,像潮水,像随时可能冲垮的防线。
李向东终于停下动作,抬起头。
眼神没慌、没乱,只有一股死死压住的寒意。
“罗燕。”
“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