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心中郁闷。
随后低头看向那位满脸血污的同伙,咽了咽口水,眉头拧成了“川”字。
糟了,前后共砸了三次。
此人应该不会记仇吧?
苏渝吩咐笵咸,重新为费介做了简单的包扎。
“好了,人还活着,又是自己人。
这点小事,自行处理吧,我们走了。”
言罢,他与伍竹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笵咸只好留在屋内,守着昏迷的费介。
一边忧虑报复,一边懊悔自己的冲动。
同时,郁闷地望着地上仍未苏醒的那位。
自己人怎么长得如此猥琐!
所以,这事也不能全怪他,对吧?
终于,次日,费介苏醒。
起初,笵咸还想蒙混过关。
但在费老连番追问,步步紧逼之下。
加之他晃了晃腰间绿色的小药瓶后。
笵咸选择了坦白。
大丈夫,应勇于直面惨淡人生!笵咸笑道。
“嘿嘿,其实是有人把你砸晕了。”
费介摸了摸布条下仍渗血的脑袋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谁砸的我?”
“是你吧。”
笵咸摇头。
“不是我。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
大丈夫确应勇于面对现实。
但他,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!
于是,下一刻!
费介一脚踹开了杂货铺的木门。
“小子,听说昨晚是你暗算我?”
“出来说个明白!”
费介身后紧跟着一个五岁小男孩,两人气势汹汹,仿佛是来挑事的。
紧接着,杂货铺内的瞎子缓步而出。
笵咸伸手一指,满脸愤慨地说:“没错,就是他搞的破坏!”
回想起昨夜,先生与伍竹叔冷漠地离去,留下他与费大师独处。
在费大师的严厉拷问下,他难以承受,便决定从两人中找一个来背锅。
显然,伍竹叔更为合适:一来他不喜多言,易于敷衍;二来他武功高强,难以对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