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理理所在的花船。
进入司理理的花船并不容易。
需先写诗,再让人划船送至船边,附带银票。
若诗文通过,方可相见。
众人争相写诗,只为一睹司理理芳容。
其专注程度,不输科举大考。
有人绞尽脑汁半天,呈上诗文,不久后却被退回。
不过,随诗同去的银票并未归还。
前来赴会的公子们大多不缺银两,随即提笔再思。
也有自知才疏学浅之人,请人代笔。
船上不乏落魄书生,他们接过富家子弟的银两,写好诗文后,转身另觅乐处。
而那些富家公子,则执着地一次次将诗文送往司理理的花船。
不论次数多少,结局始终一样。
今日怕是依旧无人能见司理理姑娘一面,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稍有才学之人,渐渐都心生沮丧。
“唉,又未通过,究竟要多高的文采才能让她满意呢?”“想当年参加科考时,我也没这般努力。
”“回吧,看来今日她的花船不会出航了。
”对此,他们早已习以为常。
司理理的花船已数月未动,不知这位姑娘眼光为何如此之高,竟无一首诗文入得了她的眼。
也正因如此难以一见,更让人趋之若鹜。
物以稀为贵,得不到的总在撩动人心。
费介眯着眼打量着众人呈上的诗文,连连摇头:“这样的水平,还不如我写的呢。
”“难怪见不到司理理。
”
苏渝嘴角含笑,扫过那些诗文,觉得并非毫无水准,但最多也只能算勉强入眼,既谈不上才华横溢,也称不上令人惊艳。
如此平庸之人,自然无缘佳人。
毕竟,司理理非同寻常。
王起年嘴巴微张,双眼圆睁,却非为船上的琳琅满目,而是看着那些富家子弟不断将银票递向小船,眼巴巴盯着,口水都快滴下来。
心中暗自盘算,既然已离开鉴察院,不如今晚到此重拾旧业?不多贪心,只从那几个笨蛋身上抽几张,他们应该察觉不到。
苏渝无奈轻笑,果真在王起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