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叫我小家伙,我是笵家真正的少爷!”
尽管笵思哲和笵咸一同拜师,还在淡泊书局做过几天童工,两人也算和睦相处过一段时间,但他内心始终认定,笵家只有他是正统少爷,眼前这人不过是外人罢了。
这想法也多亏了柳氏的灌输。
笵咸并未与小胖子争论,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:“我没兴趣跟你争家产,让你娘少灌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”小胖子笵思哲皱眉,把头往后缩了缩。
也没想好回啥,只觉这人行事实在怪异,说话毫无顾忌,全然不像他娘教导的样子。
不过对笵咸刚才提议的明日逃学去寻先生玩耍之事,他心中深表赞同。
转念一想,这事由笵咸提出,即便被爹知道,也不会责怪自己,只会迁怒于笵咸。
如此看来,有个兄长也算好事。
若若掩嘴轻笑,看着两人嬉戏打闹。
起初笵思哲对兄长的失礼行为让她有些不满,但见兄长毫不介意,又想起先生曾言,兄弟间的关系不必总是循规蹈矩,有些天性活泼的兄弟反而相处得更好。
她将注意力转向兄长的话——讨债?讨什么债?
若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:“哥,咱们找先生讨什么债呀?”
笵咸摇头浅笑,未作回答,只是轻轻撞了下笵思哲的肩:“你说说,先生可欠咱们什么?”
小胖子笵思哲托腮思索片刻,突然兴奋地咧嘴笑:“郊游!”
“先生说过春天要去郊游。”
随即意识到,现在已是秋季。
小胖子嘟囔抱怨道:“非得去找先生讨这笔账不可!”
哪有当先生的,这般糊弄学生的!
春天的郊游竟拖到秋天,若不是笵咸提起,自己怕是早忘了。
若若听后眼中浮现期待之色。
如今秋景正美,若能和先生一同出游该多惬意。
自到京都以来,与先生共赴郊外踏青、采药的时光不知多久没体验了。
只是担心若贸然逃学,父亲必会施以家规,先生也可能责备他们三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