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了?”邱月等老段离开后,紧张地问。
得不到的,宁肯毁灭也不肯放手,这得多大的仇恨啊。
焦韫安慰道,兴许是怒火未消,随口的一句气话呢。再说女人无奈无助的时候,就只能逞口舌之威了。
焦韫觉得,老段在处理这件事上,已经够冷静的。
邱月反倒更不安,老妈越冷静,越可怕。老段是火爆脾气,有事当场就发飙,哪怕天翻地覆也无所谓。等气头过去,很快就风平浪静。
突然冒出个带孩子的第三者,以老段的个性,要么撕破女人的脸,要么打得老邱下跪求饶,才能彻底解气。
她出乎意料的冷静,只是砸碎几样东西,外加几句冷嘲热讽,还真让邱月心里不踏实。
“我担心哪个夜晚,老爸的脑袋就掉了。”
“有那么严重吗?你别臆想了,为母则刚不是指硬碰硬,而是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而变得刚强。”
焦韫继续劝慰:“段姨不是说了吗,为了你,她才选择了忍气吞声。真的忍无可忍,大不了就离呗,怎么会像你想的那么极端呢?”
尽管听着有一定的道理,可邱月还是惴惴不安,她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草草收场。
首先要做的,就是提醒老爸,最近千万别刺激老妈,夜里睡觉也要加强防范。
“韩姨对焦叔,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吧?”邱月问。
她这个问题,让焦韫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,是否有暗流涌动,很难判断。
焦韫必须掌握老妈真实的思想动向,越不爱发脾气的女人,一时想不开,越可能不顾一切地搞出惊天大事。
果真,韩素丽有了异常的举动。她取出行李箱,往里面装衣物。
焦韫刚进门,看到眼前的场景,禁不住问道:“妈,你要离家出走吗?”
韩素丽白了女儿一眼:“离家不等于出走,快收拾你的东西,明天和我一块回丹凤看望你姥姥。”
韩素丽和焦国栋当年是西安一所大学的同届生,两个人看对了眼,韩素丽就告别陕西老家,跟随焦国栋扎根几百公里外的竹市。
她回娘家,一般一年两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