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的二弟此刻正不停摩挲着刀柄,铁甲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\"二弟,\"刘璟声音温和却透着力量,\"你的玄甲精骑准备得如何了?\"
高昂\"腾\"地站起来,铁甲铿锵作响,震得案上灯盏都晃了晃:\"早就等不及了!大哥你是没看见,那些乱军连站队都不会,我带着兄弟们一个冲锋就能\"他说着做了个劈砍的动作,眼中燃烧着战意。
\"好。\"刘璟抬手打断他,起身走到高昂面前。他比二弟略高半头,此刻伸手为高昂整了整有些歪斜的护颈,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自家兄弟。护颈下的锁子甲泛着冷光,映出刘璟沉静如水的眼眸。
\"记住,\"刘璟的声音很轻,却让帐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\"打出气势来。\"他拍了拍高昂的肩膀,转头时目光扫过帐中每一位将领,\"此战,我们要让葛荣记住,兵不在多,在精;将不在勇,在谋。\"
帐外寒风依旧呼啸,但帐内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战意。
次日清晨,薄雾笼罩着广袤的平原。葛荣的十五万大军如潮水般铺展开来,却毫无章法可言——衣衫褴褛的流民与装备简陋的叛军混杂在一起,远远望去就像一片蠕动的蚁群。他们手中的兵器五花八门,有人拿着锄头,有人握着菜刀,甚至还有人举着削尖的木棍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璟的一万五千精兵。朝阳初升,晨光在整齐的军阵上镀了一层金边,铁甲反射出森冷的光芒。士兵们肃立如松,只有战马偶尔打着响鼻,喷出团团白气。
葛荣骑在一匹枣红马上,眯着眼睛打量远处的军阵。他身材魁梧,满脸横肉,身上的龙袍皱巴巴的,活像个戏班子里的丑角。\"就这么点人,也敢来送死?\"他啐出一口浓痰,转头对左右狞笑道:\"谁去取刘璟首级?朕重重有赏!\"
羯将石道明拍马而出,他身形瘦削,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。\"末将愿往!\"他阴森森地笑道,\"定将那刘璟的脑袋给您当夜壶!\"
就在这时,刘璟军阵中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。\"咚!咚!咚!\"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人心上。只见中军大旗向两侧分开,一支黑甲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。当先一员大将手持丈八长槊,胯下乌骓马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