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气,温喜柱也一头恼膏药,不等她开言他先批头盖脸地大发脾气:“催命呀你!没见我正在拼命呀!你、你真成催命鬼了……”见他这样毛玲更是怒发冲冠,他抹一把泪将衣服掀了起来,把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杵在他的眼前:“温喜柱,你还有良心没有?你看看我这肚子还能推吗?我挺着个大肚子被人整天指指点点说长道短的,我、我还能活下去吗?”
面对她那已显山露水的肚子,温喜柱自觉有几分软:“那……要不干脆再去做了吧!我……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呀!”
“你说的好听,不在你身上你不痛,你只知见面就想高兴,哪管我死活?我为你痛死疼活多少回了,你、你这不是存心在害我么?”
“我、我不是害你,是实在没办法?”
“我就不信,这渠又不是你家的渠,就是天塌下来压的也是大家,难道离了你地球就不能转了?再说我们结婚并不影响你在这里干活,我一不要你出彩礼,二不要你办酒席,只要你当众宣布我们结婚就成了,我什么都不求,只求尽快名正言顺地与你睡到一个床上,给你生儿育女,侍奉你一辈子。”
“不行!”温喜柱回答的很干脆,他怕她那揉断肝肠的话会消退他的意志,使他退却,因而他烦了。
他那回绝的口气使毛玲听出已无任何回旋余地,她失望了:“温喜柱!你好狠毒,难道你就不念我俩同床共枕这么多次的那点情份?你把我弄成这样了难道就不该负一点责任?你回想一下,当初扒我裤头时你是怎样发的誓?怎样作的保证?天在上地在下,天理何在?你良心何在?”
“够了!”温喜柱突然吼叫起来,他实在听不下去了,要来个快刀斩乱麻,拖泥带水不行。
“我是弄过你,可我又不天天在你身边,谁知有没有别人趁混水摸鱼?”
“你、咋这么恶毒!老天啊!你……”毛玲浑身哆嗦,咬牙切齿,说着说着就说不出声来了。
毛玲走了,再没有看他一眼。眼望她远去的背影,温喜柱头脑里的热量渐渐消退了,说实话,他心里也在流血,也不忍心这样,可现实是严酷的,没办法啊!这有可能是他人生最后一班车了,这一步是能不能上仕途最关键的一步,他必需走好,走好了,毛玲将不可能胜任他未来的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