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文成虽然比花儿大十多岁,但花儿离不开鲁文成,上点年纪后他生理上虽然不能完全满足她,可生活上能让她过的比别人强十倍,这一点值得花儿终身牢牢把守。他们俩感情基础十分雄厚,当年花儿和她母亲对鲁文成有救命之恩,而鲁文成对她母女也有养生之情,对于这一点夫妻俩就和鲁文成与太太走火、花儿与富贵走火一样,两人都会守口如瓶,也刻骨铭心。
那是1949年的一日,鲁文成所在的那个部队与共产党打了一场恶仗,团长见下一步他将不再是团长而是战俘,绝望中,他一手高举当年蒋校长亲手授予他这个高才生的“中正剑”,一手照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,长啸一声轰然倒下,永远效忠他的蒋校长去了。太太既惊恐,又悲伤,还焦急一下子疯了似的,嘴里发出的不知道是哭声还是吼声,正要扑上去,一个流弹炸又迎面炸响。此时已是深夜,天黑得像天地间灌满了墨汁。炮弹把鲁文成轰麻木了,麻木得不知道惊恐,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怎样不该怎样了。他看不清东西,认不明方向,而此时他似乎不知道看东西、认方向,迷茫中随着意识在一条朦朦胧胧、不知通向哪里的小路上漫无目地行走。他走呀走,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,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,天快亮时,鲁文成才想起自己肩上挑着团长所有的全部家挡,绫罗绸缎、金银珠宝,尽是好东西。这使他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,头脑一清醒,鲁文成突然感觉又惊、又喜、又怕。再看看身上发现自己是一身军装,逃出战场时是从遍地死尸堆上趟过来的,脚上、手上、脸上、军装上全是血污。记得太太一听说团长自杀就不顾一切地扑向他,还没有跑到他的体前就被流弹炸了。鲁文成赶忙把血肉模糊的太太扶在怀里……她是在鲁文成的怀里,口喊着鲁文成的名字死去的,到现在鲁文成胸前还粘有太太的血和毛发。这个样子叫谁看也是一个刚从沙场上爬出来的逃兵。鲁文成明白,这会儿不管是碰上解放军还是国军,他都没有好果子吃。情急中鲁文成想,我首先得改变身份,怎么才能改变呢?对,团长的皮箱里不是有便装么?关键时鲁文成脑子还没有死机,机灵一动有了主张。鲁文成慌忙脱去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军服,换上团长的丝绸长衫。有团长的一身行头在身,再一看不是个公子阔老,也像个绅士富商。鲁文成抬起沉重的头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