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身子强健,刚开始发动的时候一切正常,”徐姨娘的嘴唇微微颤抖,回想起在她记忆里重演了无数次的日子。
“可生到一半儿,产婆就说孩子头太大,生不下来,快马请沈御医过来后,就赶忙在外头开催产药的方子。”
大夫碍于男女大防,难以亲自查看,只得隔着一道屏风在外头诊断,而产妇情况到底如何,当真就全靠产婆一张嘴。
“那会儿我怀着林哥儿,屋里忙乱,我帮不上什么忙,就去后面看着抓药煎药,可是我看见老爷将一包暗红色的药粉,倒进了催产药里。”
“我吓坏了,头晕脑胀,手脚发软,自然是被老爷发现了……”
记忆已经泛黄,但谢远当时的面孔,依旧让她心惊肉跳。
“老爷却说我来的正好,让我把药给夫人端过去,我当时云里雾里的,但又觉得老爷不会害夫人,就将药端了过去。”
李清雅和她关系一直不错,所有人都没疑心她。
“可谁知夫人喝了催产药没多久,就大出血……”
“我后来觉得不对,就拿了药渣去找大夫查验,但老爷用的是药粉,遇水即化,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,大夫说那暗红色的药粉,大概率是藏红花,别说给产妇吃,就是孕妇吃一点都有可能导致滑胎。”
“而老爷当年,放了整整一包啊……”徐姨娘已是泣不成声。
谢樱的声音颤抖:“那孩子呢?”
“孩子最后倒是生下来了,浑身青紫,早已窒息而亡……”
“只是我后来看过,那孩子头并不大,断不到能卡住难产的程度,这期间究竟是怎么回事,小姐还得去审问当初的产婆,如果不是她动手脚,应该不会难产。”
谢樱大力钳住徐姨娘的胳膊,尽管许多信息都已从翠墨的口中知晓,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泪流满面:
“所以你就一直替谢远守着这个秘密?”
“枉我母亲当年那般信任你,你却是害她的凶手,你午夜梦回的时候,不会感到亏心吗?”
徐姨娘叩首:“当年是我一时糊涂,如今全都报应到林哥儿身上了,他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都是我造的孽。”
“小姐有什么恨只管冲着我发泄就是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