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蓝隼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,芸惠开始磨墨。
谢樱俯身在桌案上,梳理思路,一笔一画的写下状纸,一式两份,写好晾干。
芸惠看着桌上的白纸黑字,心底发颤:“小姐想清楚了?”
这样的问句谢樱听了许多次:“想好了,既然敢想出这个主意,我就没打算全身而退。”
“更何况,你怎么就料定我会失败呢?”谢樱一面说,一面将晾干的状纸仔细叠好,“你害怕了?”
芸惠摇头:“不怕。”
“我跟你这段时间的体验,已经是许多女人几辈子都体会不到的精彩了,我也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活,”芸惠笑了笑,“我也算活够本了。”
“何况要不是你带我出来,我指不定还要怎么被人摆布呢,”芸惠接过状纸,仔细封在香囊内,又将香囊死死缝在衣服上,“如今就算是将这条命还给你罢。”
“再说了,咱们又不一定会输。”
距离婚礼还剩一天。
随着婚期的逼近,一切节奏都快了起来,但谢樱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这一觉两人睡的极沉,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,谢樱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,芸惠去开门。
“小姐,你看这是什么?”
“不看,”谢樱干脆利索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。
“不是,我没骗你,”芸惠将一个蓝布包裹抱了进来,“我摸着好像是衣服。”
谢樱脑中咯噔一下,不会是那两件龙袍?
想到这里,整个人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:“我看看。”
幸好院子里就她们两人,院门一关,里面不开门,外面就没人进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