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你想做什么,你是不是最开始就没想着言儿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降生?”陆夫人心里慢了一拍。
“你胡说什么,我当然希望知言能生个皇子,可卖药那人说了,那药服下去能平安生下的不足一半,如果孩子不好,生下来陆家还得受牵连,当然要早做准备,能用知言肚子里的孩子把纪家拉下去,也不算白怀一场。”
陆丞相不喊孽障了,但说出的话却是更加冷血无情了。
陆夫人终究是有点不忍心,“老……老爷,不要,言儿不会同意的,那……那也是我们的外孙啊。”
“妇人之仁,只会坏大事。”陆丞相呵斥道,转而又换了语气,“外孙重要还是儿子重要,你不为陆家考虑也要为成耀考虑,我从丞相之位上下去,成耀怕是永远升迁无望了。”
陆成耀是陆夫人唯一的儿子,陆丞相抓住了陆夫人的命门,陆夫人把唯一的儿子看得比命还重要,只要涉及陆成耀的事情,在陆夫人那里,所有人都能让步。
说起此来,陆丞相也是来气,早些年心思全在朝堂上了,忽视了后院女子的争斗和家中儿子的教育,两个庶子,长子被养废,次子离了心,与次子如今只维持表面上的体面,逢年过节一封问安信,将近六年未归家了。
唯一的嫡子却在妻子的溺爱下,文不成武不就,性格懦弱,不求上进,孙子也还小,看不出好坏,不谋划一番,陆家的兴盛怕是要到他这一代就结束了。
说对妻子有怨恨没有,肯定有,可是目前还要妻子去与宫中那个孽障去交涉,妻子最懂如何拿捏那个孽障了。
果然,提到儿子陆夫人迟疑了,“老……老爷,言儿不愿见我,信也递不进去,我也没办法啊。”
见妻子软了下来,陆丞相没有丝毫意外,指了指桌上的玉佩,“安插在宫里的人无法联络,我们还有其他人可用,总会传进去的,信该如何写,夫人肯定知道,知言最听夫人你的话了。”
“老爷,真的要动那些人了吗?那可是陆家最后的底牌了,行宫的人说过,不到万不得已,是不能动这些暗线的。”两年前那场交易陆夫人也在场,为了那些暗线陆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,用了,一旦被发现,将是万劫不复之地啊。
“现在就是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