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薛窈窈确实病重到无法迈出院门一步,那倒也罢。”
“不过片刻工夫,她竟与太宰云家的云娘子在亭中悠然喝起茶来,丝毫不见病容。”
如此行径,分明是为了规避晨昏定省,将家中长辈全然置之脑后。
裴老夫人对此怎能不心生怒火?
毕竟,谁人不晓,裴老夫人对那些不来请安的晚辈向来深恶痛绝。
江夫人刻意煽风点火道:“元珩对她的纵容简直过分至极,她不过是个后院妇人,却全然不懂尊重长辈之道,长此以往,必将招致灾祸。”
裴老夫人闻言,怒气冲冲地一拍桌案,厉声道:“这简直是胡闹!元珩怎会如此不明事理,竟放任那个落魄女子如此行事,这不是在给衡国公府丢脸吗?”
待情绪稍稍平复,裴老夫人又不屑地冷哼一声:“那个落魄女子也不懂得检点,整日里往外跑,成何体统!”
江夫人对这位侄儿同样疼爱备至,自然不愿见他与那落魄女子继续纠缠。
别的不提,即便元珩不娶挽柔,也断不能让那女子再留在府中。
联姻本是巩固势力的上策,而挽柔理应拥有更好的归宿。
随即,江夫人换上笑颜:“元珩如今已位居首辅,自然应当匹配一位名门淑女。”
裴老夫人想到自己心爱的孙子,满心满眼皆是骄傲与满意。
别说名门淑女,即便是公主下嫁,元珩也完全有资格接受。
正因如此,她们对薛窈窈更是愈发不屑一顾。
“昔日,当她身为薛家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,背后有薛家这一坚固的支撑时,我便对她多有忍让,未曾过分苛责。而今薛家已不复往日辉煌,家道中落,有些行为准则与礼数,须得趁早向她阐明,以免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,令众人左右为难。”
裴老夫人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中,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“考虑到元珩时常外出,不在府中,我们将京城里年龄相当的女子逐一筛选,为他精心挑选一位合适的良配。”
江夫人听闻此言,亦点头表示赞同:“元珩的婚事,此次必须慎重对待,每一个细节都需仔细斟酌,不容有半点差错。”
毕竟,衡国